阿部看网上吵的不可开交的,整个人也是越来越丧。
一想到这就是他原先想要拯救的人,心里就一个劲儿地难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只是为什么呢!只要一日没找到三色池,这事儿也只会被时间证明成空穴来风!又能捞着什么好儿呢!”
丛寅松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憋屈,自己精心准备的计划一下子被没有来头的人打乱了,这心里真是难受得紧。
“那要看你是怎么定义好处这个词的喽!如果说非要什么切实的好处,人家就是觉得给你捣乱也是切实的好处呢?也不见得谁都像你这样想把这世间搅动的天翻地覆的啊!”
阿部像个旁观者一样,冷冷地说道,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没有丝毫的关系,也不能在影响他分毫。
“哟!还有这好心人啊!哪里就闲死他了呢!我看你这如意算盘是打错了,人家没准和我是一条心呢!只是等了太多年,有点等不下去罢了!”
丛寅松倒不急着给对方下定论,眼前局势尚且不明朗,他还想再观望观望。
“你倒是想的开啊!不管怎样,我也很想看看最后大家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呢!”
阿部笑着说道。
最近他想了很多,马克思说人民群众创造历史,他很是赞同。
无论有什么人,怎样处心积虑地想做成一件让群众深处水深火热的事,阿部适应相信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群众本身,只要他们自己不放弃自己,就没有人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想明白了这一层,阿部再看丛寅松的行为,总怕他到头来,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老东西,就你活的自在,活的没心没肺!要不是明鉴,咱俩还不一定能这般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说话呢!现在他正在风口浪尖上,你就不打算指点一二?”
丛寅松知道,现在自己无论说什么,怕是都不能再牵动阿部的心弦了,只能拿出最后的杀手锏——明鉴来才行。
“儿孙自有儿孙福,哪里就愁死我了呢!现在法律健全,还能有人把他们怎么样么!”
阿部装作不屑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道,然后猛吸了一口烟。
丛寅松只当阿部口是心非,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倔,也不想多和他理论,显得自己肤浅。
“你啊!还是得找个寄托,不然这日子多难熬啊!别看那些痴男怨女,做些啼笑皆非的蠢事,人家起码还有点奔头,像你我这样的,没点精神层面的追求,这日子真的是会很艰辛的!”
丛寅松不知怎的,突然说出这番话,倒还把自己给吓到了。
阿部看着丛寅松,把烟头给掐灭了,点点头,也不说什么,起身回去了。
一路上,阿部在地铁站看着行人来去匆匆的样子,脸上尽是沧桑,想着他们这才不过生存了多少年,自己又活了多少年,怎么就这么像呢?
“不对!我已然是心如死灰,他们还可以向死而生呢!这不一样,很不一样呢!”
阿部长吁一口气,出了地铁站,在路上晃晃悠悠地走着,也不休息周围的情况,低着头,活像个没考进好单位的失业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