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归来不急不躁，淡然说道：“漭山老鬼，三十年前武道榜排名八十七，纵横西境下三域鲜有敌手，行事凶狠残暴，坏事做尽！奈何天道轮回，于二十多年前行凶过程中，被一神秘年轻侠客重伤于封川镇外，从此跌落武道榜，躲进漭山深处，隐姓埋名销声匿迹…”，顿了顿继续说道：“山中岁月好，何不善终善老？今日复出，难道不怕旧事重演？”

看着风归来戏谑的样子，漭山老鬼一动不动，似乎陷入了回忆，身体也在莫名的颤抖。良久，他才发出一声哑笑：“嘿嘿嘿…多谢少侠挂念，老夫行将就木之身，善不善终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今日在场诸人…都得死！”

“哦？是吗？当年你重伤垂死，纵然将息多年，功力恐怕也不及当年一半吧！今日，本公子便让历史再度重演一回！”，说罢，运起周身内力，回神丹的残余药效暴虐的充斥，万丈带着滚滚狂风，迎面劈下。

漭山老鬼见眼前少年剑法凶猛，脑中灵光一闪：“这少年身形怎如此眼熟？与当年那道噩梦如出一般？”，阔剑转瞬即至，老鬼嗤笑一声，默默运起内力，举起鬼爪正面迎击。

“砰！”地一声巨响，老鬼纹丝不动，风归来暴退中吐出一口鲜血，一脸难以置信！”

老鬼得意一笑道，“臭小子，滋味如何？”

风归来很快调整过来，淡然说道：“果然不愧为成名多年的高手！不过接下来我将全力以赴，小心了！”，脚下施展虚空神步，万丈再次狂舞，狠狠斩向阎万雄！

后者完全无视其凶猛的攻击，再次随意一挥手，风归来暴退。

反反复复多次后，风归来脸色苍白的可怕，无论他使用如何招式，老鬼总是随意一挥就能轻易化解，内心不禁产生了一股强烈的疑惑？老鬼为何这么强？他当年不是丹田受到重创吗？难道近年另有奇遇？

漭山老鬼看着风归来的表情变化，冷笑道：“哼哼！小子，你是不是在想，为何你屡施绝招，到了老夫这就变成轻描淡写？所发内力如泥沉大海？”

风归来点点头。

“确实是这样！难不成你闭关多年自创了某种绝世武功？”，语气中带着调侃。

漭山老鬼沙哑的笑道：“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你真以为武道榜上高手如同等闲之人？”，老鬼顿了顿，语气不无得意继续说道：“也罢，今日就让你死地明明白白！武道榜，顾名思义，以武入道，早已脱离了寻常武者的范畴，举手投足间暗含天地之道，岂是尔等几招几式能够抗衡的？”

“武道？天道？世间有几种道？”，风归来初闻武道，认真的像个学童。

突如其来的提问，使得老鬼身形一怔，喃喃说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可为万物，万物皆为道！”，说完一脸茫然，显然是随口而出，或许也就是这不经意间，老鬼一朝顿悟，对道的认知更深一层。

可是其眼前的玄衣少年，痴痴的看着前方，深邃的双眸似乎被定格，身体与天地融为一体。风归来进入了一种奇妙异常的状态，眼里的景象都变了…变了。

好像第一次，归来峰，为师父守墓三年，第一次孤虚十二法大成之时，就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