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盛宣王确定已醒,只是他似乎与新皇关系不睦,昨日新皇亲临王府,李沐并未接驾,反而推脱外出。”
“呵,看来,又有好戏看了。”
“教主,是否要动手?”
“先静观不动,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推上一把就好了······”
司徒商瞿从门口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两壶酒,他向来都是无酒不欢的,每天几乎都是酒不离手,出趟门回来从来都没空过手,都是要带回些酒来才好。
这一次也不例外。
但是,酒喝多了也伤身,司徒燮时常会控制自家师父的酒量,两人天天跟寻宝一样,一个藏酒,一个找酒,这种情况几乎每天都在上演。最后往往都是司徒燮威胁自己师父说喝酒的话下次就不让他出门了,某人这才有所收敛。
这会儿子又看见自家师父手中提着酒壶,司徒燮不由得下意识皱眉,原本正在说话的黑衣人连忙悄悄退隐了回去,教主原先便吩咐过,这尊大神不待见他们,所以能不碰面就不碰面。
司徒燮放下原本浇花的水壶走了过去,伸手便要去抢夺那酒壶。
司徒商瞿一个闪身,身上似乎还带着浓重的酒气。不过司徒商瞿向来是个千杯不醉,这点身为徒弟还是比较欣慰的。
司徒燮被这酒气呛得咳嗽了两声:“给我。”
想了想,复又补充强调道:“把酒给我。”
司徒商瞿却是有些孩子气的将酒壶藏到了身后:“不给。”
“师父!”司徒燮的声音里有些无奈。
“你倒也还知道我是你师父,嘴上天天一口一个‘师父’地喊着,行为上可曾有真正将我当做你的师父?”
“师父在说什么呢,不论如何,你都是我师父啊,乖,这酒真的不能再喝了。听我一句······”
“你方才是在说盛宣王吗?”
司徒燮:······
“师父将酒壶给我。”
“你不必转移话题,这么多年了我本以为你放下了,可是你······”司徒商瞿长吸了一口气:“你不要以为你参与撺掇安禄山造反的事我不知道。”
“我一直在等你回头,李沐出事之后我也曾以为我等到了,没想到还是为师天真了。”
司徒燮面上半含无奈的笑意渐渐隐了下去,忽然无尽的委屈涌上了心头,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凭什么是我回头!”
“······”
“凭什么啊!!!”
“明明是他们欠我的,难道我不该要回来吗?”
“你一直要我忘记,可是我怎么能忘记,我这一生悲哀,皆是拜他们所赐,我又做错了什么,仅仅是因为长相,可是这么多年了,我几乎都再也没有用过那张脸,可是依然回不到从前!”
“就连你,遇上你是我最大的幸运,却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不幸。你知道吗,我知道我一个爹不疼娘抛弃根本无人在意我生死的乞儿根本配不上你神医门掌门,那你又为何要反复给我希望,有反复将这希望亲手掐灭?!”
“我受够了,我的痛苦,自然要加倍在他们身上讨回来,不是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