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却也在告诉他对方说的十之八九都是正确的，仔细回想起来，他母亲的的确确有时候很反常，包括孙家被满门抄斩定罪的那日，究竟是真的为了求情而明知圣人因为武媚娘的事最忌讳后宫干政，却在那一日明知故犯的惹恼了圣人，还是知道圣人不会答应而做做样子······

细思极恐。

但是表面上，李沐用自己维持的最后一丝理智反驳了小锦：“你胡说，我母亲作古多年，你不要污蔑于她。”

小锦见他终于情绪有些起伏了，不由得得意一笑：“是不是污蔑，你去看看魔教教主的真实面目，不就明白了。”

“······”见李沐不说话了，小锦似是得了什么天大的便宜一般，陷入了疯狂大笑之中。

肖苡柔听的耳朵有些疼，脑袋里全是嗡嗡的声音，刚歇停没一会儿的熟悉头痛感再次袭来，肖苡柔下意识想要捂头，却被捆绑着手的绳子给阻拦了下来。

李沐见肖苡柔面露痛苦之色，方才慌忙回神，继续跟小锦周旋，以方便伺机而动：“你便是那个曾经与肖梓川有过婚约的孙家之女？”他原本就曾听过肖梓川的确是有过婚约，还是指腹为婚的那一种，如今看她这般反应，应当便是眼前的这位了。

“······”

果然此话一出，小锦顿时便不笑了。

尚沉浸在痛苦之中的肖苡柔，蓦的听到自家哥哥的名字也顿时回了神儿，连头疼都一时间忽略了，保持了从开始就出现在那张精致的脸上的表情——一脸的懵逼：“什么······”

“是又如何。”良久，小锦终于开口承认了，声音却粘上了些许的沙哑之意。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哥哥说？”肖苡柔距离她最近，事实上她也有听过自家哥哥提起过，当初在江南别院的时候，他曾经有说过，因此肖苡柔觉得她哥哥一定是也曾想要找过自己几乎素未谋面的未婚妻，明明她人就在哥哥手下当值，这么多年她一定有无数机会说出真相。

小锦闻言露出了苦涩的笑来：“我孙家都亡了，我一届罪臣之女又如何能够配得上少庄主，能够陪在他身边，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其它的又如何能够奢望？可是我本以为这样便可以陪少庄主一声，谁知就是因为你这个女人，就是因为你连最后的一丝奢望都要给我剥夺了。”

“原本你纠缠少庄主我便是极为地不赞同，本想着少庄主都能够解决，却不想你变本加厉要纠缠少庄主，甚至扬言要嫁给他······”

肖苡柔：······

妈妈呀，好赤鸡······

李沐：······

？？？！！！

“那时我便知道，肖园已经容不下你了，当时少庄主已经为你应下了赐婚，若你嫁过去将这件事情败露，到时候不光是你，只怕整个肖园，少庄主都会被你连累，我以我撺掇肖园的那庶出的两个女人给你下了毒，可是不曾想你竟然这般福大命大，人都死了居然还能够活过来。”

肖苡柔：······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