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苡柔闭眼,深呼吸。
“肖姑娘怎么了?”耳边传来司徒燮疑惑地声线。
肖苡柔睁眼:“没事,只是忽然觉得司徒神医每日诊病,想必会十分操劳,不如一会儿那顿我来请你,聊表慰问?”
呃?!
逻辑没毛病,但是听上去似乎哪里有些不太对。
司徒燮愣了瞬,没能明白肖苡柔这是忽然发的什么疯,这才多大会儿,肖苡柔就刷新了他两次世界观。
但是多年来的良好修养,又使他做不出别的反应,只能道:“肖姑娘严重了,在下······”
“就这么定了!”肖苡柔一拍大腿,霸气宣布。
!!!
司徒燮:······
忽然觉得自己今天貌似不应该出门儿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女人,似乎有些超出自己的认知了。
而另一边的那位衣冠禽……咳,盛宣王殿下,已然下了早朝。
不过被皇帝给留在了御书房。
“皇儿啊……”皇帝状似忧愁,面带忧郁,那把“如朕亲临”的折扇已经不知道被皇帝扔哪去了。
“父皇不去陪你的美人儿,留儿臣作甚?”李沐眉眼一挑,一身紫色大科绫罗官服随着他的动作飘逸而动,腰间束着十三銙的金玉带彰显其不凡的地位,头顶一冠流苏乌沙,少了份平日里的慵懒,多了份正经肃然。
关于面子这种事,身为儿子,人前李沐还是会给自已亲爹的。当然,也仅限于人前,人后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呃……”皇帝被自己儿子一句话给堵住。
但毕竟父子相处也这么多年了,皇帝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地随机应变了——
“话不能如此说,为父又岂是那种贪恋美色之人?”
“你不陪可是儿臣要陪自己的美人。”儿子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的小王妃还在府中等着他呢。
“······”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儿了!
“咳,好吧,谈正事儿。过些时日东瀛那边会有使臣来,朕想着,办个宴会招待一下,如何?”
李沐一双修眉俊逸,此刻微微挑起,充分表达着不满:“儿臣家中有事,那日恐不能出席。”
皇帝:······
就知道自己这儿子会拒绝。
他还连具体日子都没说呢。
这毒舌的毛病也不知道遗传的谁,想想自己的好脾气,皇帝叹了口气:“就走个过场,朕难得办次宴会,你不来太不给朕面子了。朕也是命苦,你母妃去的早,你便从不听朕的话。想朕堂堂一介天子,连自己的儿子都会气朕······”知子莫若父,走感情牌,通常这个儿子是招架不住的。
李沐面无表情:“我家王妃怕生,不宜······”出席这种场合。
“都是朕命苦哇······”儿子话还没说完,皇帝就又嚎了起来。
“好。”生怕皇帝再次控诉,李沐赶紧开了口。
真是败给这亲爹了。
早这样不就行了么,皇帝心满意足,果然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