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工艺品的售卖出乎意料又似乎是在情理之中般的顺利,短短不过片刻,三千四百件便被瓜分一空,当然除了一开始的四大巨商之外,其余认购最多的一家也只是认购了八十件,但猛象还架不住群狼呢,余下的一千七百多件就算平分也不过一家四五件罢了。
周正不抢不迫,完完全全按照生意场上的规矩来,不论最后亏还是大赚,没人会有任何怨言,更何况万垂堂说的话言犹在耳,没有人认为自己会亏本,那些认购了几件的更是不当回事,几千两银子就算捐输给这位夏州新主的又如何?放在家中也是个稀罕的宝贝。
商人最喜欢打交道的人永远都是守规矩讲诚信的人,对那些依仗权势作威作福的官府中人或者是当权者哪怕再怎么笑脸相迎,内心深处也是深恶痛绝,周正身为如今夏州实际上的主人,能带着笑脸客客气气的和他们商贾公平做生意,这要不是亲身经历,任谁说破了天去,估计也不会有几个人相信。
周正心里早已经笑翻了,原本指望用玻璃敛财敛个百万两就算功德圆满,谁能想到这不值一文的沙子变废为宝,短短半个时辰内便为他带来了超过四百万的收益,而且看这架势,玻璃制品想要跌到平价的日子还早得很,如果不出意外,简简单单一个玻璃能为其带来起码超过千万两的收入,当然前提是他要将锻造工艺死死掌控在手才行。
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财富,当真说的句句在理啊!
仆役上台将十几只箱子撤了下去,既然买卖已经谈成,他自然不会怕商贾反悔,否则他手中的刀就算斩灭满门,这天下人也绝不会说他半点不是,毁信毁诺乃是商场大忌,谁违背谁就是自绝于商道。
不一会的功夫,两名仆役合力抬出来一只巨箱放在台上,另有几人手里捧着精致的箱笼整齐的摆在桌子上,然后躬着身缓缓退了出去。
周正抱了抱拳,笑道:“本帅方才说过,今日将诸位召集而来,宗旨就是繁荣夏州商业,大家有银子一起赚,只是神璃昂贵,诸位终归还是有不少觉得其中风险太大,这一点本帅心知肚明,这市场终究会为本帅验证神璃之妙,故而本帅不勉强,但是本帅怎能见有些商户不远千里跋涉而来最后却要空手而回呢,因此在神璃之外,尚准备了两样新货,一贵一贱,贱者很贱,但绝对是好东西,相信只要诸位用过之后,很快就会离不开它,贵者很贵,至少本帅以为其价值要在神璃之上,对于货品本身而言,神璃之瓶最多只能算是容器罢了……”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贱物没人在意,但对于这贵物却是立即升起无穷的好奇心,以神璃为容器盛载,那是什么概念,一件神璃可就是一千多两银子,那货物本身的价值不是要翻上几倍?恐怕便是以刘家的财力都不可能吃下太多吧。
周正走到大箱子前面打开箱盖,从中取出一块香皂笑道:“人要沐浴,衣物要洗涤,这些都是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事物,不过民间常用的除垢之物多如皂角、胰子、猪苓或者澡豆一类,富裕一些的人家还会在其中加入花瓣增加芳香,不过呢,这些在本帅的眼里都太过于低级,不仅不方便甚至去污效果还很一般,本帅练武读书之余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格物,几年前闲暇之余,琢磨出来这个小物件,取名为香皂,用此皂去污以及沐浴,不但效果惊人而且自带芳香,不是本帅吹嘘此皂功效,一但在民间普及,只要价钱公道,绝对会在最短风靡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