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犀说:“妹妹倒是听说过这样的,成日里只是静躺着保胎。”凝月说:“我也想现在的自己就是这个病着的样子。”小犀说:“郑院使那一关也不好过。”凝月说:“女人生孩子的事,本来就是奇奇怪怪的,御医可不敢多说什么?”小犀说:“姐姐真的可以吗?”凝月点了点头,说:“妹妹,咱们一定可以做到的!”
第二日的晌午,皇帝来到永安宫,看见凝月躺在榻上,昏睡不醒。陛下急得在地上只打转,就传了郑院使。郑院使来了,仔细瞧了凝月说:“陛下,娘娘的这种情况民间也是常有的,在孩子出生之前,一直都要保胎。”皇帝说:“什么,难道要这样一直躺到孩子出生?”郑院使说:“也可以活动,只是要尽量减少活动。”
皇帝来看凝月,轻声想要唤醒凝月,凝月微微睁开眼睛说:“陛下恕罪,臣妾,臣妾不争气。”说着两只眼皮就要打架,皇帝看着凝月忍得艰难,就说:“你睡吧;朕坐一会儿就走。”皇帝的话还没有说完,凝月的眼睛就已经闭上了。
皇帝没有办法,握住凝月的手,做了一盏茶的功夫,起身,来到外间。凝月听见皇帝说:“仔细伺候玥嫔娘娘,一切安好平安生下皇儿,朕重重奖赏你们。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哼!你们也别想活着了!”
这一日,凝月在小内间的地上站着,隐约听见有丝竹之音从望月湖那边传了过来,凝月看着小犀说:“宫中有什么庆典仪式?”
小犀停下手中的针线活儿,仔细听了听,回说:“没有听说有什么庆典,许是歌女在排演歌舞;娘娘你看,这里的玉兰花蕊,我改了两次,怎么绣,也不像是花蕊,娘娘能帮着我绣上,好吗?”说完,拿起绣布来到凝月身旁。
凝月接过绣布,随手绣了两针,花蕊就活灵活现的展现在小犀面前。小犀高兴地说:“就是这样的,我之前一直绣不好就是针脚太小了。”凝月把绣布交回到小犀手上后,只觉得心烦意乱,就慢步走到卧榻边,随手拿起一本诗集来看,翻到一页,只见诗集上写着的正是‘树若有情时,不会得青青如此!’凝月怔住了。
外间里,只听小平低声说:“陛下新封了贞妃,把望月湖中的‘寿台’赐给了贞妃娘娘。”凝月心头一阵剧痛,只觉身下有一股粘液流出。凝月吓了一跳,扔了手中的诗集,就喊:“小犀,快请郑院使来!”小犀连忙起身向外传话,又回转到凝月身旁,扶凝月平躺在榻上。
不一会儿,郑院使赶来,又上来为凝月切脉,好一阵才说:“娘娘许是急火攻心,才至体内出液,有了小产的征兆,但无大碍。娘娘还需放宽心怀,慢慢静养才好;老臣这就去为娘娘开一副寿胎丸来。”
小犀上前来说:“娘娘,我去回禀陛下。”凝月连忙伸手拽住小犀的衣襟,制止小犀说:“妹妹别去;姐姐自此之后一定会倍加小心,再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了;这一次都是姐姐自己不小心,姐姐我不愿让你们受牵连;劳烦妹妹告诉郑院使,就说是姐姐说的,要是陛下不问,这件事就不必回禀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