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听得云里雾里,文老师却是心知肚明。最年轻的老师,也是心底泛着疲惫浮到衣服的边边角角上。
肖寒第一时间想解释,“跟我没关系,我没欺负她!”
文老师手抚上初晴的背,安抚着,答肖寒的话:“老师知道!”
肖寒还是一头雾水,两个人闷着头发讲义。
每一次测验的坏结果,都隐藏着最后那个结果的碎片。可是那个时候的他们,并不能真切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直都关心的,歉疚一阵儿就能忘记的,无动于衷的。
每一届,一茬儿一茬儿刺痛又无力的是一些老师。真的,有有些老师是掏心掏肺的。但,并不是所有老师。
伴着上课铃声,文老师敲了敲讲台,需要纪律委员配合着维持纪律。没有喑哑,但是无力,“大家这次测验还是不太理想,”顿了顿,“你们班主任要做妈妈了,大家让她省点儿心吧!”
惊讶里伴着信誓旦旦,但是有些会觉得与自己根本没关系吧。
逮到午休的机会,肖寒坐到初晴旁边,问她早上是怎么回事。坐在周围的人,都竖起耳朵听着。
“我之前好多次看见……”脑袋看着墙,没有声音却止不住眼泪。
悲伤流淌,动作停滞,声音静默。一切都晕染。
有些,红着眼眶,不知理由地竭力克制。比如,周淼。
鱼缸里的金鱼有些呆傻,她们也有眼泪吗?她的悲伤是不是只有水知道?
有些东西,有些时候,有些地方,你认为永远都不可能的人,确实做着明争暗斗的事。
哭,不是矫情。只是,刚刚接触黑暗面时候的无力,无奈,不知所措。他们还小,在这些不可抗力面前不堪一击。哭,没有用;可是,除了哭又能做些什么呢?
看着她哭,毫无作用的安慰。大家也只能做着无用功。
肖寒很想做点儿什么,米小米他们都想做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