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笑了起来,虽然自己也是草莽之人,可是,该聪明时也绝不会犯糊涂,他心中暗喜,刚刚自己果真不是自恋,花媛确实是对自己有意思了。
不过,张东塍知道自己的斤两,就连这算卦之术,也还是胡诌乱掐的骗人把戏,不得长久的。然而,眼下为了自救,并且要保存实力,唯有暂时收受这份额外的桃花劫运了。
老张也是性情豪放之人,他见花媛入神地瞅着自己,说实话,确实也是有些心动,暗自想着,如此直白的姑娘,性格像极了一条汉子,倒是与自己脾性相合,略显刚烈的女性,百里难遇其一,夫复何求?
姑娘显得很man,老张反倒“矜持”了?他故作害羞的模样,口头上打着太极,深沉地应答,说道:“不是那人心中无情,实在是天壤相望,无有交集之处,难有结果。算卦相面之术,焉敢与通天的法术相比?嗯,不过,若是姑娘不嫌弃,自谦愿与算卦之人相好,岂不是天降大福大贵于斯人耳?既非白日做梦乱求,断不敢拒之不受也!”
花媛听了张东塍的话,大为欣喜,松开缠着李大胆的手,抱拳答谢,如此直白之人,在这世上,恐怕唯有秦国素有灭绝师太级的花媛仙师了。
李大胆赶紧趁机闪身躲到一处,可怜巴巴地看着眼前这一对“厚颜无耻”的“情侣”,真担心张东塍因为有了红颜知己而忘了大事,献上几个弟子,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
没想到,王宫内的大国师的女弟子,相中的白马王子,却是一个刚刚来到京城才两三天的刺客?真够狗血的!
却说激进分子花媛大胆示爱成功后,以至于肾上腺激素陡增,兴奋指数直线上升,她也未能逃脱“恋爱的女人最糊涂”这一天条。
张东塍进而对花媛说道:“在下一介草民,算卦为生,偶遇花仙师垂幸,从此,便也有幸能够归入正统。”
“那是自然!”花媛十分自信地笑道,“得道的路上,我愿助你一臂之力。”
张东塍躬身一笑,指着自以为躲避得很隐蔽的李大胆,笑道:“实不相瞒,我原本也是家传药农,只是,自己却对草药毫无兴趣,便改行学习相面占卜卦术,而眼前这位小子,我看他也不像是钻营小人,今日所犯之事,怕是或许因为生活所迫,或是上当受骗了,尽做了些让他也无法相信更无法悔过的事情,若是花仙师也有同情怜悯之心,不妨暂且饶了他吧,我想,仙师大概也和我一样,不乏同情怜悯之心吧,底层大众的生活的不易,其实,花仙师也不用提醒的吧?”
“你若不介意,我们先交个朋友吧?”被老张戴了顶高帽,花媛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这就画蛇添足地讲了这个独特的要求。
老张点点头,对花媛的认可表示感谢。
这时,花媛的心中甚是受用,跟着就转身看着张东塍,这一刻,所有的戒备变得若有若无,唯有无比的美妙与幸福的感受充斥心头,她的迷醉的双眼透着一份自大和爆棚的自信,脱口答道:“谁说不是呢?今儿个,且全听了你,放了他,但是,不能在这街市出现他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