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是来住店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田诖来不及抽腰间的朴刀,他伸手将门后面的一张案桌上放着的一根大的通水骨紧紧地抓在手里,同时,十分警惕地四下里看看,确定没有任何其他的动静后,问道,“你大概是认错人了吧?”
那人当场一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来,伸手就要抓住田诖。
田诖这边早有防备,他直接将通水骨砸了过去,却被那人一闪身给躲过去了。趁那人躲闪的瞬间,田诖即刻抽出腰间的朴刀,大吼一声,迎着那人冲过去,
谁知道,那人见了这等状况,他情知不妙,顺手擎着一张方凳,毫不犹豫地就朝外面扔了过来,紧跟着,从剑鞘里拔出剑来,随即,人也跳着冲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田诖毫不迟疑地将刀举过前胸,将那朴刀耍的呼呼生风,这会儿,双双跳到了一起,刀对剑,双无影,只听见“乒乓”乱响。
在狭小的空间里,套路的起承转合因为场地受制而无法完全施展开来,幅度稍微大了一点,就劈到了屋里的大小物件。
这时,就听田诖突然“哇”的一声大吼,他故意卖个破绽,露出面门的空挡,只等着那人挥剑过来。
外面,丛林路口的弟兄们听见田诖不绝于耳的吼叫声以及物件“乒乓”乱响的节奏,都不敢相信这个看似优雅宁静的所在,竟然藏着杀机?这就让几个兄弟不由得为田诖的性命担忧,赶紧驱马上前。
冲在最前面的张东塍勒住马缰,马蹄急停,整个身子立了起来,老张“吁”的一声飞身下马,随即直接踹翻掉虚掩着的屋门,冲进屋里,正好碰见那个陌生人舞剑劈向田诖,不由分说,将手中的铁叶折扇摔了过去。
岂料那人也不躲闪,当即抽回利剑,将剑立在眼前,策应着铁扇的当儿目不斜视,闪电般挑开业已飞到眼前的铁叶折扇。
此刻,李大胆、张闵涛也都闯了进来,一个个地看着那人的手法,觉有些面熟,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里间,被捆着手脚瘫软在地上的汉子挣扎着竖起耳朵,忽然听到激烈的打斗之声,感觉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那声音如同泄洪打开的闸门,怎么也刹不住地嚷声叫着——“救命啊!”。
张东塍示意李大胆进去看一看,李大胆应声进了里屋,眼前的一幕让他惊诧无比,但见那个被囚禁的汉子满脸的血糊糊,手脚被麻绳扣了一道又一道,手腕上因为麻绳勒的太紧而变了色,若是再不解开,怕是要废了一双手了。
李大胆来到那人跟前,一刀割开绳头,解开绳索后,拉着那人就要往外走,怎奈何,那人的腿脚因为被麻绳勒得太久,导致血脉不通而变得麻木不仁,这一刻,就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只能在李大胆的搀扶下,坐在一张案桌旁一脸惶恐的发呆。
“大胆贼人,我等四人来此投宿,你竟然这般对待客人,却是为何?莫不是黑店?连客人的性命也要拿去?!”张东塍抓过被那人的剑挑回来的铁扇,再次舞动着,或展开铁叶,以刃口划向那人的面部;或合起折扇,敲击那人上身的各点穴位,却也是有分有合、有闪避也有冲撞,两人互不相容,过招拆解,各种眼花缭乱,谁也占不了便宜,又过了数十招,张东塍虚晃一招跳离圈子,厉声喝问,“在这丛林边开设客栈,倒也别致,只是往来人丁本就甚少,而你却又这般凶狠歹毒,怕是经营此店另有他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