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在下先行告辞了。”肖寒双手握拳行了一礼,随后,将辆马车的补给交给慕容冲,道,“我等这就回宫复命。”
“且慢!”慕容冲连忙回礼,躬身道,“自打慕容冲从宫中流放,来到平阳,难得一见朝廷中人,便是如久别故乡的孤儿忽然见到了同乡一般,哪能让你们说走就走?刚刚手下多有得罪之处,还未征得各位兄弟的谅解,心中甚是恍惚不安!不如这样,由本官为各位设宴,接风洗尘的同时,也算是向各位陪个不是。另外,在下也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大家在平阳走走看看,从旁观者的角度,为我们平阳的建设提点意见,也不枉大王的一片苦心啊!”
肖寒一时没了主意,回头看了看几位好兄弟,见他们脸上都显露出疲倦的神色,不免有些心疼。
肖寒也存心想让大家好好歇息,便愿意接受慕容冲的邀请。
不过,转眼看到旁边依然没有好声色的闫宏斌,肖寒就有些发怵,转而想想,自己只是一时半会而与那厮见面,还险些丧失性命,让兄弟们跟着受到惊吓,所有人都对其生出万分的厌恶感来,特么这算什么啊?老子大不了走人,再也不相见。
而慕容冲呢,在这里是要和他共事到老呐,何等的悲哀?!
慕容冲当然能看出一些端倪来的,他这就瞄了一眼后面的闫宏斌,示意他过来,必须对肖寒道歉,还要从严处罚,在传令军面前意思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闫宏斌这就靠近了肖寒,双手握紧拳头,却不躬身,生硬地道了声:“近日心情不好,冒犯了朝廷命官,有违大王之命,恕罪恕罪啊!”
这是什么态度?肖寒自是不悦,不予理睬。
“哎呀,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了他这一次吧。”慕容冲打着哈哈、陪着笑脸。
闫宏斌索性在肖寒面前把恶人做到底,故意怼了慕容冲,道,“谁是小人?我们几个是大王钦点来与你谋事的。”
“大王有令,补给递交至平阳后,由大人安排,随后,大人便可立即随军返回。”肖寒不再啰嗦,干脆跟慕容冲明说了苻坚的旨意,倒是忘了,苻坚曾如何叮嘱他的了。
既然这里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还不快快有请太守大人回京?更何况,大王那里还有奖赏等着他和弟兄们去领呢。路途上的那一点劳累算不得什么的,至于苻坚到底如何收拾平阳的烂摊子,不是他该操心的事了。
“不管怎样,总不能在这路口交接这些补给吧?”闫宏斌演得逼真,没了谱,慕容冲一时间无法与之沟通,只能随机应变,他看着肖寒,似有埋怨地扯道,“闫守备虽然莽撞,其实,对大王倒是挺忠心的,生怕便宜了本官,时时处处盯得很紧。慕容在平阳倒是没了自由了,哎,算是服了,回头来想,只怕是大王并不放心在下,现在,又让肖大人接送本官,倒是真心想要平阳易主了呢。哎,走了也罢,看来,本官是该让贤了。”
“这就想走?那哪成啊?你在平阳四处撒网拉人、伸手招财,得罪了那么多人,自己想开溜了?套住我们几个在这里遭罪?哼,没门!”这一刻,闫宏斌倒也反应够快,就是要编排出充足的理由让慕容冲留下来,不至于苻坚生疑。
肖寒愣住了,想不到,这个鲁莽之人竟也这般刁钻?这就要强行护送慕容冲回京,当即让几个兄弟左右围住慕容冲,道:“看来只有硬碰了,大人,你先走,小的断后。”
这个桥段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一时间,闫宏斌也有些发懵,他怔怔地看着慕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