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澈笑的如沐春风:“本王如何就不能有点打算?”
谢甦深吸一口气,半晌才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那,王爷让这位公子同微臣说的那些话是何意?王爷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能够扳倒太子吧?
太子一党根基深厚,财大势大,皇后齐氏家族世代为官,如今的齐太尉正是皇后的哥哥、东祁的国舅!太子一党在朝中的地位也大都是肱股之臣。
就算是摄政王,也不敢轻易对太子出手……”
赫连澈转过身,看着紧闭的柴房门,不急不慌地打断他:“谢丞相当真以为本王这些年只是在游山玩水吗?”
谢甦一噎,他还真就这样以为的。
而且不只是他,恐怕朝中所有大臣都是这样以为的。
毕竟多年前,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就摆在他面前,他却请旨封王、云游四海去了。
谢甦:“可是……按祖制,封王的皇子没有资格参与皇储之争。”
赫连澈:“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东祁的祖制传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改改了。”
说着,他转过身,掩下眼底那抹冰冷,面上还是令人如沐春风般的笑意:“谁告诉丞相,三摄政王不敢对太子出手?”
谢甦一愣。
赫连澈:“太子的势力的确深厚,可那不代表摄政王怕他。摄政王明里暗里的势力不少,就算是在朝中,那些挂着太子党、保皇派的人,也说不定会有几个人是他的。
他不出手,不是因为怕,他不过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罢了。
谢丞相,虽然这些年摄政王经常是征战疆场,但并不代表摄政王就是那无脑之人。他的文韬武略,世间少有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