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芯起先没什么反应，然后眼眶渐渐泛红，然后她眨了一下眼，眼泪便突的流了下来；起先她只是默默流泪，后来，渐渐哭出声来，越哭越大声……

顾倾音走到她身边蹲下，将她的头拨到自己怀里，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阿影，我好难受……我的心……就像被撕裂了一般……”

“言歌答应过我，他的妻子只会是我……他说……他说过，他此生只娶我一人……他的太子妃……只会有我一个……”

“阿影，我好难受好难受……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

月芯哭着，断断续续地说着，顾倾音就那么沉默地抱着她，手轻轻拍着。

不是她不想安慰，而是她知道，语言这东西，在表达安慰的时候十分无力；可是偏偏，在表达伤害的时候却又万分锋利。

“他告诉我……来参加武林大会前他的父皇母后就有意替他给他和洛宛赐婚了……”

“他说他和洛宛从小一起长大，两情相悦……之前他苦于自己的寒毒不敢对洛宛道出情意……现在……”

“现在……寒毒已解……他便再无后顾之忧……正好西景帝后有意……他回去便向洛宛提亲……”

月芯止住了哭，她的声音越来越空寂，仿佛来自距离顾倾音万里之远的虚空。

“阿影你知道吗，他提起洛宛时眼神好温柔好温柔，就连语气也没了疏离之感……”

“他竟然还说，我们名字最后一个字一样，很有缘分，要和我结拜……”

月芯又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阿影，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

她明明在笑，可是眼中却满是死寂和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