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执戚：“……”

母后，定国侯，你们都已经决定了才来问朕的意见，是否有些迟了？

最终，赫连执戚无奈道：“没有，就按母后所言。”

顾倾音微微屈身：“谢皇上、太后、爷爷。”

花嫡叹息一口气：“哎，音儿，你就是太善良了！”

花嫡眼中略过一抹寒光，若非顾倾音开口，顾倾颜所作所为，她定然不会让她存活于世，但无奈答应了顾倾音，她也就只好放她一命了。

顾倾音低着头，眼眸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

善良吗？

不，她一点也不善良。

她手上的鲜血说不定比花嫡这个上过战场的人还多，善良这个词一点也不适合用在她身上。

对于顾倾颜来说，过惯了大小姐的日子，若真因为这件事死了也就罢了，但若是没死，而且还在嗓子失声之时被发配边疆，那对顾倾颜来说，反倒是生不如死！

而且经过刚才幽梅那一番话，顾倾颜在天牢这几天势必不会好过，身上恐怕又要添些新伤痕了……

这就是顾倾音的目的。

顾倾音想，不知道花嫡知道了她的想法，是否还觉得自己善良？

看到顾倾音低头的模样，赫连潇的目光不自觉的柔和了几分。

他想，顾倾音讨厌顾倾颜是真的，可是顾倾音要保顾倾颜也是真的。

明明讨厌，却又要保下来……

赫连潇眼眸微眯，想起昨天在书房姜柳伊痛哭流涕的样子，又想起太后寿宴上顾倾音一个人在听雨轩外寂寥的背影……

赫连潇的心揪疼，他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同是女儿，待遇却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