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明白,魏城璗即便再逃过这次,也是本性难移。
皇帝问魏城璧只是想知道这个儿子到底会不会顾念手足之情,而此时魏城璧的回话,也的确让他觉得这个儿子果然是体谅自己的。
魏城璧的回答,让他放心了下来,于是道:“璗儿从小便被他母妃教的毫无容人之量,多次下手害你,朕实在再难纵容,你这孩子,倒是顾念手足之情,就不怕他会再害你?”
魏城璧没有回答,皇帝接着道:“传朕旨意,二皇子魏城璗心术不正,陷害手足,心存刁顽,即日起,削去爵位,在宗室中除名,幽闭府中,终生不得外出!府中婢仆只留三人伺候,其余赶出府外!”
“是!”
孔末怔了怔,然后传旨去了。
这时,殿门外传来一声高呼:“老臣沈风岩求见!”
皇帝怔了怔,将人宣了进来,“留侯怎么突然进宫来了?”
沈风岩四平八稳的行了礼,站起身来道:“老臣今日前来是为了一件私事,二十年前,老臣之女绯蔷游学楚国,竟与一楚国男子相爱,生下了一个孩子,那孩子刚一降生,就被那男子抱走,小女再未见过,虽然小女后来又再嫁,但是始终未能忘记那孩子,这些年派了无数人在楚国打探找寻,然而只打探到那男子早已过世,那孩子始终杳无音讯,这事,一次偶然之下,竟被六殿下知道了,后来六殿下前往楚国之时,允诺帮小女找寻,老臣昨夜收到殿下传信,说是找到了,小女本打算今日亲自登门,到了殿下府中才知,殿下进宫来了,而那孩子也被捉进了大牢,老臣不敢耽搁,便进宫来了,老臣不知那孩子所犯何罪?但求皇上允准老臣父女见一见那孩子!”
皇帝一怔,原来此事还有这么多隐情,这时,魏城璧上前一步,低声道:“留侯莫急,你要找的孩子就在那儿...”
清绾闻言也是一怔,就见沈风岩已经转过身来,眼里带着惊喜、激动,一步跨到了清绾面前,双手紧紧攥住清绾的手臂,“像!真像!孩子,我是你的外祖父呀!”
清绾抿抿唇,不知如何答话,她很清楚自己是谁,她并不是面前人的外孙女,但是她却清楚这一切都是魏城璧的安排,只不过他这么做有什么用意?
她抿抿唇,探究的看向魏城璧,魏城璧接收到她的目光,上前一步,“留侯,沈姑娘恐怕是初见亲人,内心激动,所以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孩子,见到你如今平安的活着,还出落的亭亭玉立,对于外祖父来说,实在是意外之喜!孩子,你的养父母可曾给过你什么信物没有?”
清绾正不知如何回答,魏城璧递过来一块蔷薇状的玉佩,“这是我在找到沈姑娘的时候,沈姑娘的养母交给我的,我见这玉佩与留侯曾与我说的一模一样,才敢肯定沈姑娘的身份。”
留侯接过那块玉佩,“好呀!这块玉佩、这张脸,的确是我的外孙女!孩子,跟外祖父回家,你的亲娘就在宫外等你!”
说到这,沈风岩才想起此时还在皇帝面前,他连忙向皇帝解释:“请皇上恕老臣殿前失宜!老臣实是因为找到失散多年的外孙,太过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