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绾的心砰砰的跳了两下,她推开他,“别闹了,让我看看你的伤...”
魏城璧却剧烈的咳嗽起来,她不敢再动,魏城璧松开她,转过身躺在她旁边,看着头顶的帐子,“这些伤还要不了我的命,可是你能...”
在魏城璧看不见的角落,清绾眼角滑过了一滴泪,转瞬隐匿不见,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在她耳边凉了一下的时候,她用指尖擦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流泪了,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魏城璧的话,她心里紧巴巴的难受,却一句也回答不出来,她坐起身,“我不会要你的命,你却能要你自己的命...”
她指着他身上包扎好的伤口,“你这些伤,我之前就已经为你包扎过,这些日子过去,理应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但是你如今这伤口看着如此触目惊心,想必你对这些伤口又做了什么,加深了伤口的伤势,对吧?”
魏城璧自嘲的勾了勾唇角:“你很在意?”他望着她的眼睛,希望从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看出什么起伏变化。
“我当然在意,毕竟现在我们可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除了你,我别无依靠...”
她一边上药,一边认真说着。
“你不想我死,只是因为你在这魏国别无依靠,想要复仇,想要在这魏国站稳脚跟,还需要我对吗?”
清绾手下的动作未变,可是她下意识的瞬间沉默仿佛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六殿下,有的时候,人不能太贪婪,想要的太多,你想要我留下,又想要我爱你,可以,你把一切你所知道的真相都告诉我!”
她手中动作停了下来,抬起头看向魏城璧,魏城璧看着她的眼睛,他沉默了。
清绾没有再说什么,她低下头为他包扎好,然后将药瓶收好,“你对自己下了这样的手,怕是还有后招吧...”
“嗯...这次我二哥对我下了狠心,我离府许久,我二哥定会在我府中收买眼线,我回府第一日马车是从门前驶进来的,之后又在府中众人眼前走下马车,眼线自然会将我并未真正受伤、实则演戏的事告知我二哥...”
“而你实际真正受了伤,到时候你二哥的罪名除了一条不念手足之情之外,还有构陷兄弟,对吗?”清绾接了下去。
可是她却看着他胸前的白纱布,心中想的却是,这个男人对自己还真的是狠,他的伤口原本只是伤及表面,看似凶险,却并无大碍,他为了让他的二哥永无翻身之日,竟然亲手加深了自己的伤口,那些伤口几可见骨,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呢!
“你心疼了?”他见她盯着他胸口包扎好的伤口,问道。
她瞳仁缩了缩,没有说话,魏城璧唇角隐隐有了上扬的趋势,“我房中今天被人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