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滑落之时,只有两只木箱从车内跌出,再无其他...”
“王子是说...可汗不在马车内?”
“八九不离十...若是父汗在,马车跌落,王妃为何毫无担忧之色?更没有问罪马夫?只是轻描淡写进去看了一炷香的时辰便出来了?”
“那可汗在何处?”纪宁臣下意识问。
夙泠闻言,也陷入了深思。
“如果可汗不在,那多哈把可汗藏在哪了?多哈引王子到此,意欲何为?最重要的就是可汗情况如何?有无危险?”
没问出一句,夙泠的眸光便冷了一寸,“昨夜我已经让克察用狼鸣通知了父汗我回来了,想必这么久没有父汗的死讯传出,定是因为他们现在不敢动父汗,父汗一时三刻之间还不会有性命危险,现在当务之急恐怕是除掉我,他才可以高枕无忧!”
“王子,您已经有法子了?”
“既然他想除掉我,我就帮帮他好了。”夙泠双眼一眯,语气坚决。
纪宁臣反应快,霎时便明了他的意思,“先给他一个诱饵,引他上钩,让他以为胜券在握,便会露出破绽,到时候就可以抓住机会,翻转形势,极妙!”
“这都是跟‘她’学的...”他低声道。
“王子,您说什么?”纪宁臣没有听清,问。
“没什么,回去吧...”夙泠想到她,便落寞了几分。
走了几步,娜依迎了上来,“可汗传旨,半个时辰后狩猎场集合。”
夙泠点点头,便进了大帐,他换了衣服,穿上软甲,仍旧将破碎的画像放回胸口,好像那些东西天生就是长在那里的。
他拿起弓箭,走出大帐,大步跨上马,带了纪宁臣、克察、索纳三个去了狩猎场。
不出夙泠所料,没有见到可汗。
王妃却出现了,坐在马上,肩上披了件大氅,见人到齐了,她便说道:“大汗在路上感染了些风寒,身体不适,所以将这个开猎的指责交给我了!今天大家就当热身,小试一下身手,明日大汗会与大家一同狩猎!好了,这就开始吧!”
话音一落,号角便吹响了,然后多哈便一马当先奔了出去,夙泠几人快速交换了个眼神,便跟在多哈后面,也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