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筑儿死了以后,这皇后殿更加冷清了,连皇帝都未曾出现过,更何况是别人呢,他们都巴不得自己的儿子死了。
她不无感动的点点头。
清绾离开了,楚寒筝看着她离去,魏城璧推着轮椅,挡去了她的背影,他看着魏城璧眯着双眼。
待走远后,清绾才道:“看三皇子的尸体,应该不是他杀,你认为呢?”
“没有任何异状,没有挣扎的痕迹,嘴唇、指甲都没有中毒的迹象,应该是自然死亡。”
“嗯...三哥应该真是死于痨病。”
“你应该明白,他生在帝王家,要么不争,若是一开始争了,只要一步踏错,被人抓住把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魏城璧目视前方说道,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清绾看着他,明白他也是如此境况,清绾手抚上他的手背,他手背一暖,低头一看,她眼中的担忧不是假的,他心头一暖,“小呆瓜...”低头一笑。
“我哪里呆了?”
魏城璧不答,她是他见过最聪明的女子,但是他却喜欢她偶尔那些小迷糊的样子,在他面前,她不再是冰雪聪明的郡主,而是个小女孩。
见她不答,清绾撇撇嘴,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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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奚妧最近经常跟柳慕宏在一起,日子好像也不再愁云惨淡,挥开了阴霾,重新亮了起来。
不过越跟柳慕宏在一起,她对柳慕寒就越心寒了起来,这些日子,柳慕寒每日与琉璃在一起,哪怕不是宿在琉璃房中,也是宿在蝶衣几人房中,从未踏足过她的院子。
虽然她可以每天与柳慕宏在一起,柳慕宏待她也是嘘寒问暖,温柔似水,她却时常会在心底将两人做比较,柳慕宏的好越发趁得柳慕寒无情无义。
她反而越发坚定了要报复柳慕寒的心。
这一日,下了朝,柳慕寒坐着马车回府,马车突然一颠簸,他也随着马车颠了一下,他皱着眉头,“怎么回事!”
“世子,前面一伙仕子挡住了去路...”
柳慕寒拉开车帘的一角,看向外面,只见外面一伙人,头上绑着一条布条,一排排坐在文庙门口,面色不善,许多官差挡在他们面前,赶他们。
仕子们一动不动,嘴里抗议着什么。
柳慕寒看了一会儿,指着那边:“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马夫连忙跳下马车,往那边小跑而去,柳慕寒放下车帘,靠着车厢等。
过了一会儿,马夫跑了回来,“世子,晋州知府催逼赋税太过严苛,引得仕子们不满,所以集结于晋州府衙外抗议,知府赵志荣为平仕子告状,反将仕子首领王阐斩杀,仕子们不满,遂跑到都城告状。”
“还有此事?”
柳慕寒心中来了主意,或许这是个收复民心的好时机。
他想着便下了马车,马夫见他下车,连忙跟在他身后。
柳慕寒走到文庙前,衙差们见到他,连忙行礼,“世子,您怎么来了?”
柳慕寒摆了摆手,转身看向众位仕子,“诸位都是我齐国的中流砥柱,今天的事我已经听闻了,定会上奏皇帝,秉公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