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止看看那人,果然是陆文博的兄长陆文远,这两兄弟简直就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例子,陆文远年纪轻轻,就已经经营着钱庄、当铺,白手起家,是这京城的富绅,为人也是学识渊博。
但是他这个弟弟陆文博却是另一个极端,两兄弟自幼丧母,相依为命,所以陆文远对他也很是纵容。
所以陆文博性格乖张,也没什么追求,只知道吃喝玩乐,经常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寻欢作乐。
但是陆文远却明令禁止陆文博出入赌坊、红楼、还有斗犀坊这些三教九流的地方。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陆文远来抓他了,上一次陆文远不知道从哪听到了他去了赌坊的事,在赌坊将他堵了个正着,罚他跪了一夜祠堂。
今天陆文远又不知从哪听到他跑到斗犀坊的事,他想起祠堂,就打哆嗦,一阵牙疼,连忙对左右的人说,“你们快把我的位置补上,不要告诉我哥看见我了!”
说完他转身急匆匆的跑了。
霍止见他跑了,只让四周几人靠过来。
陆文远在斗犀坊转了一圈儿,都没看见陆文博,他就作罢离开了。
陆文远走后,陆文博等了一会儿,确定他走远了以后,他才闪回霍止身边,边擦擦额头上的汗边放松的吁出一口气,“吓死我了!”
霍止带着一丝揶揄:“你这么大人了,还这么怕你哥!真是...!”
“我哥这人不论做什么都是一板一眼,最近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看我看的这么紧,上次让我跪了一晚上,我现在膝盖还疼呢!”
“好了,看比赛吧,我们要赢了!”
霍止不再说什么,只是两眼看着比赛,这时,斩龙雀一只翅膀折了,他就知道自己要赢了,他已经吩咐随从去准备庆功宴了。
霍止春风得意,这时,随从端来一壶茶,“公子,这是老板送来的茶,给公子解渴的。”
随从给每人倒了一杯,陆文博等人不疑有他,刚要喝,霍止突然一喝,“不要喝!”
接着拿起那壶,看着壶口一点点白色粉末,他眼眸一暗,捏起那抹粉末,放在鼻端闻闻。
陆文博等他直起身子,才问:“这是什么?”
“鹤顶红!”
“什么?鹤顶红!是谁!谁要下毒害我们?!”
“还能是谁?”他说完眼睛就看向对面的何麟清。
陆文博顺着他的目光,“是他!”
霍止没有回答,但是陆文博已经清楚了,“霍兄!他忽然想杀了我们!我们若不反击,他这次不成一定还有下次的!”
霍止没有说话,这功夫九筋黄赢了,斩龙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他挑衅的看向何麟清,何麟清也不再理会斩龙雀,转身就走。
霍止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吩咐随从几句,带着九筋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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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麟清骑上马,马驮着他,还没走出去两步,不知道怎么的有丝不安,接着就是焦躁。
马躁动不停,竟立起前蹄,嘶叫了起来,将何麟清甩到了地上,接着后蹄踢向他,他忍着剧痛往旁边躲,马的蹄子仍旧踢在了他胸口,他吐出一大口血,想起什么,将袖口里的锦囊拿出来,将那保命丸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