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颜心头一窒，低声回道：“我无法否认。”

她无法否认对方所说的事实。

若不是占星祠长老预测出她的星命，只怕那人也不会留她一命。

说到底，她还是应该感谢张羡。

谢他救了她一命。

断颜扫了一眼老者，打了个响指，一道火龙冲天而起，将笼罩了西流族数百年的阴云破开，让月光轻抚过每一寸大地。

她说：“所以，这是我对他的回报。”

对张羡的回报。

而后，转身离开。

月光倾泻在老者斑驳的面容之上，让他的面容柔和了些。

他看着断颜离去的背影，先是干笑了几声，而后老泪纵横！

也就只有断颜会相信，张羡已经失了踪迹。

她没有想过，为什么张羡的亲笔书信会在这个老者身上？

也没有想过，为什么老者会对张羡的事情那么清楚？甚至于连西流贺都不知道。

一朝错失，便错过了很多机会。

断颜顺着原路返回，在走过西流城城门时径直绕到了那名无脸男身边。

她拍了拍无脸男的肩膀，顺势将他的帽子摘下，露出空空如也的内里。

她说：“要不要跟我走？我可以给你一个新的躯体，考虑考虑？”

这个守门的，才是真正的山魅。

不过这个山魅，没有怨气缠身，周身一片透明，纯净的如同婴儿，十分吸引人。

若不是如此，断颜也不会主动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