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比我还要着急。
我回眸浅笑,继续吓他,“那你可要快一些。我怕我按捺不住性子,又开始闯祸了。”
只见时朽唇角抽搐,果真被我气得不轻,我捂嘴笑了笑,外面有仙人见了我,都一副震惊的见了鬼的神情,尤其是那个耿世。
我特意走过去对他挑眉,“见我如此落魄,你是不是觉着大快人心了?对了,那盛博仙君,也该找着理由还俗了。”
耿世皱眉,没说什么。
真是无趣,想找人闹闹都闹不起来。
从药王殿里出来,果然遇到要过来蹲守的伏析。时朽的动作还真是……叫人出其不意。
也幸我闪得快,此时已经在去雷台的路上。
也不知他们是不是约好了,我来的这一路都能遇到点熟人,不是我的哥哥,就是我的师兄。好在我从时朽那里盗取了屏息丸,这会他们是闻不到我的仙气的。
雷台处浓云密布,电闪雷鸣。
祁渊受了亲封之后,一步一步走到雷台之上,健步稳着,气定情闲。
我在暗处看着他背部受刑却稳若泰山,一张静淡的神情丝毫不为所动,下面的仙人都对他肃然起敬,称他不愧是天君亲自栽培出来的继承人,夸他有当年天君的风范。
但我瞧着天君愁眉满面,怎么都自豪不起来。
七七四十九道雷刑,不多不少,落在祁渊身上竟不过七个时辰。我站得腿脚都麻了,下面在看戏的仙人更不知疲倦,且瞧着祁渊都快看痴了。
受完雷刑,祁渊也不过是嘴角流了点血迹,被他不着痕迹地擦了。走下来之时还能健步平稳,修为还真是到位。
他都还没走几步,那南栀就急匆匆地跑过来扶着他了,模样急切心疼得紧。也难怪有传说祁渊和她更为匹配,但我看着,怎么都不觉得相配。
祁渊一路都被南栀扶着,大抵是疼坏了,大半的重量都在南栀身上压着。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是不能流露出来的。
我跟着他们走了一路,总觉着手里的天星盘蠢蠢欲动,估摸着是感受到了祁渊微弱的气息,想过去帮忙。但连我都能忍着,它同我较什么劲。
到了幽华宫,我明明看到南栀想把手抽出来的,但关键时候祁渊竟又将她拉住,且同她一起走了进去。
我摸着手里的天星盘,冷笑,“你主子是不是和你心有灵犀?你的本事倒是不小,却坏了我的事。”我就看祁渊能装到什么时候。
进了幽华宫,我也不用再偷偷摸摸了。
润奇见着我很是意外,反应过来立马拦在前面拦着我,我对他浅浅一笑,不动声色地给他吃了时朽的封神粉,就让他的元神再睡会。
殿内大大小小的仙童几乎都昏睡过去了,就差一个南栀。
我推门进去之时,她和祁渊竟躺在一处,我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瞧,就看祁渊怎么亲她的嘴。
久久都没见他下得进去嘴,反倒是南栀恼羞成怒,指着我训,“大胆,这里是太子府,你怎么随随便便就进来了?”
我笑,“我在这里和祁渊上下翻滚的时候你连门都还进不来,如今你睡了我的地方,抢了我的男人……你说你是不是胆大包天?”
南栀气得满脸通红,但却说不出一句话。
没办法,她太聒噪,我只能把她的嘴封了。
我撇向祁渊之时,他还在憋着笑,也不怕憋出内伤。
“你是自己走,还是我送你一程?”我冷冷道。
南栀一双怒眼看着我,竟当着我的面问了祁渊。
我气得上前将她扯下来,还在她脸上扇了几巴掌方才解气,“想来你这张嘴也是不想要了。要不我帮你切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