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直气壮地与祁渊干,“我伏柯什么都不好,但就一点,胆大。你若不答应我,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祁渊的视线淡淡的,从我的连移到我的手,我还是没放开。
“天宫的太子妃都敢抢,除非他不要命。”祁渊直接威胁上了。
我哼道,“他们不要命,但我知道盛博仙君是敢的。若是他因为我重返俗世,天族的人高兴还来不及。再说,那盛博仙君对我痴情得紧……唔”
祁渊大抵是生气了,才故意凑过来堵我的嘴。
我难得没推开他,他便继续得寸进尺,叫我很是无奈。
等祁渊添饱知足了,也没再赶我走,只是叫我务必安分,再四处瞎逛他就拧断我的双脚,且日后直接背着我走,反正我也没有几斤几两。明知道我现在不怕他吓,他还是说得威气十足,后来润奇对我寸步不离,步步相逼,我方领悟,祁渊这哪是在吓我,他是在吓润奇。
身为战神弟子数万年,却从未拿起过像样的兵器,着实惭愧。如今见着祁渊日日在战营里与众将商讨擒魔之法,深觉大战也非全靠武力,智取才是上上之道。凭祁渊这般连我都睥睨不上的好智慧,那群妖魔尔尔定然不会在祁渊手里讨到什么好果子。居于此,我大抵是不担心他的。
平时闲静下来之时,我也会问自己当初怎么就不顾安危跑来这个鬼地方了,万一祁渊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过来也帮不上什么忙,送命倒是可以。
托腮自我反省之际,祁渊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我忙起身帮他脱了硬邦邦的将服,边问他,“你同他们商讨了这么久,可有说过如何安置我?”
祁渊侧头看我一眼,眸中生疑。
我笑道:“我来这里不是白来的。我既然来了,也该做出点成绩。不然怎对得起师父老人家战神的名号。战神的弟子可不能做鼠辈,不然传出去,别说师父,我自己都抬不起头来做人了。”
“你若是无聊得紧,就先回去。”祁渊听完我的义正言辞,又把润奇召进来吓我。
我倏地就把润奇瞪出去,又缠着他劝,“阿渊,你可知现在外面那群天兵天将是如何议论我的?他们说我是你的金屋藏娇,日日被你宠着,也不怕突然有一日耽误了作战。”
“这话是你说的,还是他们说的?”祁渊忽而含笑地看我。
我咽了咽唾沫,笑,“当然是……他们说的。”我笑得这般自然,他绝对看不出我在说谎。
祁渊在旁坐下,我把厚重的将服披在木架之上,跟过去给他捶背按臂,“阿渊,我现在已经是上神阶品了,况且还有天星盘在手,那群魔只会在我手里吃亏,他们落不到什么好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再说,我伏柯这般聪明伶俐,碰到比我更强的自然会先逃命,你说对不对?”
祁渊几不可闻地点头,“继续说。”
我笑得更加友好,干脆坐在另一边同他说起道理来,“你看,我现在虽然拜入戴泽山门下,但他们都还不知晓我的名号,我好不容易修得上神阶品,却连一次战场都未参加过,外面只是昆宗座下小弟子爱惹祸,殊不知我干起大事来也是很有能耐的。若此番我能一战成品,也能为师父他老人家争口气。也能替戴泽山和师兄们争光,师兄你说是不是?”
他抬头,蹙眉。
我忙改口喊阿渊。
他略略舒缓神色,又轻微抖了抖肩膀,我继续殷勤地坐直,然他又蹙起了眉头,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要我给他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