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们想拦着,可惜没那个胆。
祁渊和耿世到底还是打了一架,也不知道最后结果如何。因他们二人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我也看不明白。倒是师兄们还有闲心打赌,议论耿世能撑得住多久。
我也是此时方才明白,他们拦着我,都不过是做做样子给昆宗看的。如今祁渊有天族太子的身份加持,他们拦不住也说得过去。
早知如此,我何须忍了这几天的气!
我回仙洞前,耿世被祁渊一脚踢出了仙山之外,想想也能知晓那耿世伤得又多重,估摸着没闭关个数年是出不来的。
不过耿世是走了,祁渊却赖在我的雪窑洞里不肯走,又以体内魔气尔尔威胁我。我是被他气急了,才会脱口而出问他要不要把我的心给他,从而给了他调侃我的机会。
祁渊说,“阿柯,你若早些把心交给我,我也不用追你追得这样辛苦了。”
我哑口无言,琢磨着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个心。但想我若是继续超级,必定又要给他圆出另一些调侃来。也不知这厮最近吃错了什么药,竟变得如此油嘴滑舌,白瞎了这么一副好皮囊。
“阿柯,我们的婚事……”
“什么婚事?”我急得装傻,“七师兄,你别拿我开玩笑了。你若担心我嫁人后对你不管不顾,那你真真多虑了。我怎么也是戴泽山昆宗仙上的弟子,孰轻孰重我还是分的清楚的。你若实在担心,我便等你体内魔气除尽了,再嫁。”若是提前碰到了,便偷偷来,他也奈何不了我。
“阿柯说笑了。我怎舍得阿柯等得人老珠黄。”祁渊含笑燕尔。
我气得嘴角抽搐,他又瞧不起人。
既然他不肯走,那我便自己走,就回玄灵山,让阿爹阿母给我挑个好夫婿,且气死他。
然我刚要走,祁渊这厮突然把我拉扯过去,二话不说就低头亲我的嘴,还不允许我挣扎。
我想着他必定是魔气发作了,才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这等下流行径。于是拼尽吃奶的力气把他推开,却见他的两颗珠子明明清澈得很。
“祁渊,你是不是觉得我没脾气了!从我见你第一面开始你就欺负我,我本来在雪窑洞里待的好好的,你非让我去做你的仆人,还变着法戏弄我。你若是看上了我的这株莲心,你直说就是,用不着拐弯抹角地玩弄我。”
我自认为说得很有底气,却未能吓他分毫。
祁渊叹了口气,说,“阿柯,我没有在开玩笑。”又朝我靠近,“我的心意这般明显,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你还要我如何追你?”
“你,你何时在追我了……”我竟分毫都没看出来。
“阿柯,你嫁不嫁我。”祁渊威逼得干脆,又走近一步,我两脚哆嗦,忙往后躲,“我,我为什么要嫁,嫁你。”
“嗯?”
我:“……”这还逼婚了!
我耐着性子稳下来,“七师兄,你别再过来了……你,你若担心,我便,便不嫁了。若,若你还不放心,我就去找师父,总有其它法子能,能帮你的……”
祁渊还在凑近,我抓着机会忙从他腋下溜走。
本想逃出去,却无端撞了额头。
祁渊何时又封了我的仙洞!
“阿柯,我在玄灵山说的话不假。你轻薄过我,我已然是你的人。这辈子,你都不能负我。你若想明白了,我便让你出去。你若还不明白,我也只能想办法让你明白。”
“……什么办法?”
祁渊笑了笑,视线略过我的唇。
我惊得往后缩,“祁渊,你,你怎可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在轻薄我!再说,我也不是有意偷懒你泡温泉的,是不小心,这是无意之错!而且我被你当丫仆使唤了这么些年,也该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你,你不能再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