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愤怒的语气,我还从未见他如此生气。
暗冥将幽魁扶起来,那模样还极其敬重,他暖声询问了她几句,又掀着冷冷的眸盯着我们,“阿柯,她做了何事你要如此羞辱她?”
“羞辱?”我不忍讥笑,“不如你且问问她,到底是我羞辱她,还是她在侮辱本仙?”
暗冥看了看幽魁,又看看我,神色复杂。
彼时,他身下的幽魁突然口吐鲜血,身子抖得不成样子,暗冥眉心皱得更深。
她这一吐血倒是赶巧,一副苍白兮兮的可怜模样,连我都险些被骗了。
而后暗冥便作出宽宏大量来,说,“阿柯,只要你现在和我回魔界,我可以不计较此事。”
这话着实是让我无语了,方才若不是祁渊及时赶到,这会我的仙魂保不齐都要散不成形了,他暗冥哪里来的自信?
“你不计较?我伏柯何时轮到你来计较了?”冷眼扫了他们一眼,‘狗男女’三字险些胡生,但念及那数日的师徒之情,他多少受了我些许教导,如今他成这副模样,为师深感惭愧。
他今日不问青红照白护下幽魁,也便将他与我过去那段不成气候的情分斩断,一丝不留。
但这总归是件不光彩的事,一股气上来,方才被幽魁打下的伤隐隐作疼,身子轻微晃动了一下,祁渊在旁扶住我,低声安慰,“交给为夫。”
“不。”我抓住他的袖子,挺直腰杆,敛足了气势,淡淡看着他们:“暗冥,你可以说不计较,但不代表我伏柯就要宽容大量原谅你们。不知你哪根神经错乱了还是耳朵白长了,我从未答应过要做你的妻子,你却三番几次污蔑我,糟蹋我的名声至此。再者,我伏柯从来就不属于魔界,又何来同你回去之说?你拘我数日这笔账我还未和你清算,你倒还说起我的不是,你当我伏柯没脾气了?”
脾气上来,我使了十足的力气将魔鞭挥了过去,打了他们一个猝不及防,不过暗冥将幽魁护得很好,他用后背挡了一鞭,面不改色。
我再挥一鞭过去,他徒手就抓住了魔鞭微端,稍一用力,我些许力不从心,祁渊及时护住我,“这等耗神的事让我来做便好了。”
“不用。”我把鞭子往地上一丢,“这股气我已经出了,费这力气,不值当。”
“值不值当,为夫说了算。”
听他一说,我便知道他已经看破了我的心思。
我不想他们在这里大打出手,就怕引来天界的人,到时候势必会引起些许不必要的麻烦。
祁渊将我交由润奇照看,要替我清算这笔账,我忙拖住他,“不要。”
他回头看着我,眉头紧蹙,眉间似乎拧着不悦。
我想他是误会了,“不要为了这点小事给自己添麻烦。这笔账,日后我要亲自来算。”
他眉目间的阴郁这才有所缓解,我还想再说几句警告暗冥的话,可腿脚突然浑然无力,两眼一暗便在祁渊怀中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