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眉宁恨不得能将所有的银子都抠在自己的手里。
她听了沈扶摇的话,自然巴不得道:“只要不花侯府的银子,你想如何都随你。”
“好。既然二夫人都如此说了,我也没什么意见。”
沈扶摇笑了笑,又朝着众人道:“今日祖母与大伯、大伯母。三叔、三婶婶都在。二夫人的话,诸位长辈也都是听见了的。
以后若有人取笑咱们侯府小气儿,让我这个上任北定侯遗孀自己讨生活的话,还望诸位长辈莫怪我。”
说罢,沈扶摇又朝着庄眉宁道:“二夫人放心吧,现如今是你在当家,咱们莫家又没分家。无论是大伯大哥他们在外头赚的银子,还是三叔的俸禄。
只要不是妇人的嫁妆体己,侯府每一分入账的银子,都握在你的手里呢。我这里是两手空空,只管着自己与我那嫡亲婆婆的嫁妆。即便是想花侯府的银子,那也花不到啊。”
言毕,沈扶摇又稍稍调皮儿了起来。
添了这么一番话:“对了!说起大伯大哥还有三叔,我倒是想为他们说几句话的。我呢,膝下没有孩子,夫君也没了。所以,星辰阁这头确实没有一个男人能为侯府赚到银子。
二夫人要削我星辰阁的用度和例钱,我是没话说的。但勤善房与柠溪房那头,每个月都有为侯府进账呢。他们辛辛苦苦的付出,二夫人可要放在心里啊。
别一昧地为了勤俭持家,最后连勤善房和柠溪房的吃穿用度都给减了!如此,岂不是太寒了人心?还
还有世安院!世安院里虽只住了祖母一个人,但祖母年纪大了,她的用度和奴仆是怎么都不能少的。
再说了,即便祖母没为侯府挣上银子,但祖母的两个儿子,就大伯和三叔,还有下头的孙子们,能挣不少呢。”
沈扶摇此话一说,众人都变了脸色。
除去庄眉宁那恨不得将沈扶摇生吞活剥的难堪以外,长房和三房那头的脸色,也一样是铁青铁青的。
在庄眉宁看来,沈扶摇无非就是在挑拨离间。
是!
她是打算在削了星辰阁的用度后,便开始对勤善房与柠溪房下手的。即便是世安院,她也不会放过!
可现在沈扶摇将这样难听的话说了出来,她还怎么去办事儿?
而长房呢?
饶有意味地盯着庄眉宁。
哼!
她敢!
她若敢少了我们长房这头的东西,哪怕就是一枚针,我们长房也要闹得人尽皆知。
届时再看看,她这个家还怎么当!
“若侯府真有了难,需要节约持家到这等地步。那么我们三房少要一些,也是该的。”
三房三老爷看也没看庄眉宁,便冷冷开口:“只是母亲那头,二嫂可要紧着些。百善孝为先,缺谁也不能缺了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