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属下的意思是您今日比昨日更加英明神武了。”
莫风颤着小心肝回了一句十分拙劣的谎言。
稀奇的是容砚没有深究,反倒是挑眉应了一声,笑着走了,连气势都比往日了温和了不少。
莫风看着容砚的背影,悄然松了口气。
稀奇!太稀奇了!
*
汴京城。
吱呀一声,一名圆领长衫的老者轻手轻脚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老者五六十岁左右,发丝鬓白,两手交握,脊背微佝,神情肃穆。
“王爷,西北那边出了点差错。他正候在外头,等着给您赔罪来了。”
老者朝书桌前的人俯首,嗓音沙哑低微,神态十分恭敬。
桌前人正执笔挥毫,闻言笔尖一顿。
上好的墨洇开了一团,聚在洁白的宣纸上,在昏黄的烛灯下更显浓郁暗沉。
桌前人狼毫微顿,眉宇微皱,似是对面前洇了墨迹的宣纸有些厌恶。
“啧。”
那人轻啧一声,缓缓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挪开了桌上的镇纸。
那人手上肌肤雪白,骨节分明,细看还能看到细小的青筋,指甲修剪的十分整齐干净。
那一双白的过分的手竟比白玉镇纸更加莹润通透,好看至极。
撤了那张被污染了的宣纸后,他又放回了镇纸,继续新的宣纸上下笔挥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