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暗卫，若是废掉他半边身子，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来的痛快。

沈诺看着他挫败的样子，轻快的说了一句:“我骗你的。”

那人诧异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沈诺面具下露出的那一抹恶劣的笑容，眼里闪过一丝懊恼。

没想到他自己居然这么轻易就相信了他。

沈诺盯着他怔然的眼睛问:“你是哑巴吗？”

那人闻言，鼻子哼了一声，撇开眼睛不去看她。

“不是哑巴啊。”沈诺自说自话。

“你既然认识我，不怕我，又这么相信我，为什么宁愿装哑巴也不肯说话？”

瘫坐在那里的人侧过脸，任凭沈诺怎么询问都不吭声。

“你怕暴露你的身份？”

被说中后，那人心里陡然升起一抹心虚之意，下意识地转头看去，恍然发觉面前之人每次问话都是盯着自己眼睛问的。

那一双澄澈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瞳宛若深不见底的古井，幽深的仿佛能洞察人心。

那人干脆就闭上了眼睛，阻断了沈诺的视线。

沈诺轻笑出声，“你不看我，我也能猜得出你的身份，要试试吗？”

沈诺上下扫视两圈，“身高六尺七，年龄二十二，面部有色差，当是常年蒙面所致。虎口有茧，善用匕首。看鞋底和鞋面的磨损部位和程度来看，你轻功很好。”

沈诺忽然把手搭在他的脉上，那人身体微微一僵，就听见她古井不波的声音。

“这种情况，只在专门培养的暗卫身上才有。”

会派暗卫来监视自己，又对自己没有敌意的人，沈诺已经猜到了是谁了。

除了小师叔和容砚，这汴京城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小师叔不会无聊到派了暗卫保护自己却不告诉她。

“是容砚吧。”沈诺声音微沉。

“他果然不信任我。”她站起身，轻叹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