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听那郑恩又道:“中秋宴会现在就开始了,哪位皇子小姐,第一个来表演一下自己的才艺,让更多的人来认识呢?”
刚刚还窃窃的笑声,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郑恩见了,笑道:“难道我泱泱皓月大国的众朝臣中的公子小姐们都如此的谦恭...?”
顿了一会儿,又道:“那我点一下几个人名,先让我好好想想...唔,好象听瑶皇后说过:陆太蔚家的三女儿陆柳盈能歌善舞...还有...”
郑恩低头作沉思状,不一会儿又抬起头来道:“还有,听说军机大臣吴愿家的嫡长女吴楚音画儿画得不错,还有那个...那个侯相家的侯玉娴,听说花容月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几个耳熟能详的,谁先出来表演一下,让诸位大臣们...”
郑恩的话还未说完,就见那刚刚坐下的侯玉瑶站了起来,径自打断了郑恩有气无力的言辞:“皇上,都说‘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这话,倒让臣妾想起了我们与这离妃,去年的时候,我们还在两地共赏明月,今儿到是有缘,共聚我皓月,同赏这明月,不如,让这乌托的离妃先表演一个才艺,让我等开开眼界如何?”
众人听了侯玉瑶的话,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离心。
“这...”
离心站起了身子,顿了一下,忙盈笑意于眸,道:“瑶皇后真是折煞离心了,今儿这花好月圆的中秋之夜,理应是为那些还未成双成对的公子小姐们安排的,怎么瑶皇后倒里取笑起已为妃而又快要为母的离心了呢?”
“看来离妃是曲解了瑶儿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离妃娘娘当初应是那乌托皇上的至宠,方才会不顾两地分别的相思,出使我皓月为质。想来,那纯皇定是相信两情至坚得连这距离都不能阻隔你们彼此的爱意。瑶儿就想,定是离妃有过人的才艺,方能得到这纯一皇上的欢心,离妃何不一展...”
离心正自在心里思量着如何应对下去。
就见郑润站了起来,向前一步,冲着侯玉瑶深施一礼,道:“母后,今儿是我们皓月的赏月宴会,乌托的离妃只是过来一聚,这样冒昧的要求是不是有点...”
“怎么?润儿,这是听说皇位要传给你了,翅膀开始硬了?还是...?都开始打断母后的话了?是吗?嗯...”
侯玉瑶的眼睛瞪得溜圆的看向郑润。
“回母后,儿臣不敢,儿臣只是说出心中想说的而已,望母后三思。”
郑润退后一步,在原先的位子坐了下来。
心道,坏了,这四弟除了会武,没听说过她会琴棋书画里的哪一样,便是她的琴功,那亦是与这弹琴的曲调不同啊,这可如何是好?
侯玉瑶的心里道:这个离妃,自打住进云苑起,听那自己安插在郑润身边的小安子汇报,就没见他在琴棋书画上有个什么沾染,听说,润儿前些日子送给她的琴,动都没动过,一介武夫的女儿,大约除了跟着那侍女会几下子粗鄙的花拳绣腿,其它的,什么都不会了...
见侯玉瑶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以及言语之间的讥讽,离心的心里忽然有一口气涌了上来:这侯玉瑶一再的挑战自己的底限,当真以为:老虎不发威,还当是病猫吗?我离心,除了是离心,还代表的是乌托王朝,她还当真我们乌托的女人什么都不会吗?今儿,我就让您见识一回。
想至此处,离心往前走了几步,对着郑恩盈盈深施一礼:“郑皇,既然瑶皇后如此看重离心,那离心今儿便献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