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曾想,9年前高考后的一天,她的梦碎了,七零八落。她的意识从那时起也变得有些混沌,不得已,家人带着她远走他乡。整整一年的时间里,她过着时而清醒,时而癫狂的日子。
然后她趁着清醒地时间里,给夏彤写了这封邮件。
她说她每次清醒时,看到父母斑白的鬓发,还有那双熬红的双眼,她都痛苦的快要活不下去。
她说她不记得自己头脑不清时都做过什么,她只记得她有一次醒来时看到的铁门,铁窗。然后没多久,父母就眼睛红肿的站在铁门外,来将她带回家。
她说,小耳朵,听说你在国外学医,能不能帮帮我?即使不能清醒,我也不愿意过那样癫狂的人生。
她看完邮件才发觉,泪水已不知何时湿透了衣襟。
当时她在心里暗暗做了个决定,她一定要帮夏彤做回往日那个乐观开朗的姑娘。
于是第二天,她就去求了怀特先生,将全加州最权威的心理咨询师杰文介绍给她。
可开始杰文不肯帮她,他觉得远距离的诊断都是白费,他不愿背负着被人说医术不精的负担。
可她不愿放弃,只要不上课,她就会去堵他,一次不行就十次,十次不行就二十次,他一定会答应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一次的时候,杰文看到她就乐了,他说,有你做朋友真幸福。
那天他还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下个月,他会飞到夏彤所在的那个城市,去参加一个专业研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