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后能去藏书阁借阅高阶术法，但是终究是需要归还，且不得拓印不得外传，违者会被契约责罚。”最终还是波斐儿向他解释。

“摩登讲师这套转换术法是自研的，且没有完全交给教廷，所以有自己处置的权力，现在他拓印了一份送给我，没有任何限制和契约签订，所以我也可以自由处置。”

“原来如此！那不就赚到了？能卖很多钱吧！”

“肤浅，这可不是单单用金钱就可以衡量的。”玛尔斯又被琳怼了。“黑市里一旦出现，必然被哄抢。”

“既然这东西这么珍贵，还可以拓印，这么多年就没有被泄露吗？”

“有，但是很少，而且，你们忘了一个问题：这东西只对术士有吸引力。所以一旦有高阶术法流出，买家中大部分都是术士。”

“你们也别想太多了，不要小看教廷的监管能力，有了休布斯的前车之鉴，教廷可不会轻易让术法流出。而且我说了，即使有疏漏，流出的也只是术法，而不是成为术士的方法，只要你不是术士，那再厉害的术法于你手中也只是废纸一张。而你如果是术士，那不好意思，天下术士皆归教廷管，因为是教廷创造了术士这一职业。所以这是一个闭口的死循环，是教廷这么多年来不断完善的一个计划，为的就是保证教廷的独尊性。”

“有些类似于休布斯管理图腾血脉的方法。”玛尔斯喃喃自语道，琳看了他一眼。

立基之本在，依旧能保证自己的独尊。所以休布斯依旧能成为大陆上的顶级势力之一，果然底蕴深厚，想到这玛尔斯不禁对当世三大国的最后一个感到好奇。

“安德烈联邦。”关于它的信息，玛尔斯知道得很有限，其实力想必也是不容小觑的，不然对不起大陆三大国的名头了。

很快，一行人就赶到了交易区。

今天还挺热闹的，都是熟面孔，仔细一看，大多都是今年的新学员，好不容易熬过了选拔考核，对他们来说也需要适当的放松。

“一些外来商铺也有卖媒介，不过得用钱，而不是学分。”琳指了指几家光门面看上去就非凡的店面。

“为什么这些商人能拿到媒介来卖？”玛尔斯好奇道，这东西不应该也是归教廷管吗？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教廷虽然有专门制造‘媒介’的工坊，然而真正的顶级‘媒介’却出自安德烈联邦之手。”琳突然说道。

“啊？”此话一出，立刻引来三人惊讶的目光。

“都知道是教皇为人类带来了术法，但教皇并不是术法的发现者。早在几百年前人们就已经知晓术法的存在。”

“因为凶兽！”玛尔斯想到了这点。

“没错，异种血脉的凶兽能发出术法，正是如此，人类才发现了元素能量的存在，虽然那个时期先人们不知晓该如何掌握这股能量，却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问道。

“纹印！”

“纹印？”

“是的，一些复杂的花纹和符号也能引发共鸣，将它刻在物体上，就可以运用天地间的元素能量，其实从某种意义上看这就是媒介的雏形。”

“只是纹印对元素能量的运用永远是‘被动’的，这也导致它只能沦为‘工具’来交由术士支配。这些以后会学到的，你们只要记住，安德烈联邦锻造技法高超，在纹印的道路上也走得相当远，所以他们也会制作媒介，这些商人手里头的货就是从安德烈联邦来的。”

“原来如此。”玛尔斯觉得自己又学到了很多，钦佩地看向琳，她懂得的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