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言还没有走到房间,就见三个女人前后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黄言轻声问了一句:“怎么样?”
赵宇红先回答:“猪猪睡得很不安稳,眉头一直都是皱着的,跟熹熹小时候惊蛰做噩梦的时候特别像。”
黄言听了赵宇红的话,放不下心,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走到了李稻睡觉的床前。
李稻正在做着噩梦,她又梦到了那血色的一晚,铺天盖地的红色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挣扎着惊醒了过来。
陈侨心疼地上前抱住了李稻,李稻闻到了陈侨身上熟悉的味道,才慢慢将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黄言也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李稻的背脊,心里却不知如何是好。
“要不,抱着猪猪出去走走吧,”赵宇红说道,“以前熹熹常做噩梦的时候,我就让阿信带着他跑,跑累了,出一身大汗,晚上反而会睡得踏实些。”
黄言“嗯“了一声,转赴欧头看向赵宇红和李伊莉,说道:”阿红,你下午不是有课吗?伊莉,你下午也好像有事情把,都去忙吧,我和侨侨在这里就行了。“
两人确实还有事情,便应声离开。
”妈,我们抱着猪猪出去走走吧,也许大嫂说的方法凑效呢?“
黄言颔首说道;”好,抱稳了,刚好也可以让猪猪下地,接接地气。“
于是两人带着李稻来到院子,靠着墙边,将李稻放了下地。
李稻也想练习下手脚肌肉的协调性,顺便可以转一下注意力,也许走累了,真的就可以睡个好觉了。
因此,当陈侨把她放下的时候,她乖巧地用双脚踏实地卖弄,小手扶着墙,准备开始她的第一次练习。
李稻刚刚开始走的时候,几乎是走一步就会一屁股跌坐在地面上,看得陈侨的心一上一下的,但李稻却可以像没事人一样爬起来,颤颤巍巍地继续往前走,陈侨也就不忍心打扰她。
就这样,李稻从刚开始走一步跌一步直到走三五步跌一步,花了将近2个小时的时间。
黄言看着这个不知疲倦,累的满头大汗的小人儿喘起粗气时,实在是于心不忍,一把抱起李稻,回到了房间。
也许是年纪小,运动也有些过量了,还没等回到房间的时候,李稻就打着小呼噜睡着了。
黄言和陈侨母女两怕李稻着凉,默契地合作给李稻擦了身子换了衣服,整个过程很轻很轻,李稻没有受到半点影响,睡得很安稳,也没露出什么难受的表情。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地流逝,经过几个月的练习,李稻已经可以稳当地走路甚至跑步了,也能很好地控制好口腔肌肉,正常说话了。
但她在人前还是会装成一个两岁孩子该有的样子,虽然有时候也会掉马甲,但总比不掩饰来的好。
除了练习走路和说话之外,李稻也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通过各种途径对这个世界有了简单的了解。
至少知道自己身处一个名叫华夏的国家,而且这个国家的语言体系和国民的生活方式和她上辈子的几乎相同。
但现在国家领导人似乎叫时平生,和她上一世是不同的。至于其他的更多信息,她暂时还没办法了解到。因此她还是不能完全确定,这一世和上一世是否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自从第一次练习开始,李稻每天都会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尽量地让自己筋疲力尽,因为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
陈家人已经对于自家小公主特别好动这个事实有了深刻的认知,就是周让还不太习惯。
因为陈奕潞在他心中塑造出的妹妹形象是要是太深刻了,所以他一直都觉得妹妹就应该像陈奕潞这样,留着小辫子,笑起来甜甜的,会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叫哥哥的软萌小女孩。
而不是像李稻这样顶着一头黄黄的短发整天在院子里乱跑,把自己晒得黑乎乎,脸上弄的脏兮兮的,见了自己还不叫哥哥的假小子。
其实周让真的误会了李稻。
首先,李稻本来就不太善于记住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