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渐渐的，他便不怎么排斥那个女生的接近了，”白雪姬回忆道，“不再发脾气赶她走，也不再把她当作空气，甚至有时候还会回答她的话。我们都以为这样下去，暮野终有一天会接受她，直到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校外一个不良少年被人打伤了，校长找那人指认的男生谈话，结果一个女生跑进校长室，作证她亲眼看见人是陈暮野打的。”

春梨吃惊地睁大眼睛：“难道那个女生是……”

“没错，就是程小秋，”白雪姬皱起眉头，“我们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苏沐清还特别去找她问过，但她只是拼命摇头，怎么都不肯改口。”

“那……校方相信她了？”

“你觉得呢，”她无奈地摇摇头，“一边是前科无数的不良少年，一边是品学兼优的乖学生，老师们会相信谁是明摆着的吧。或者说即使他们知道动手的人真的不是陈暮野，也会为了那个优秀的男生的前途而牺牲掉他。而那个被打的不良少年本来就和暮野有过节，所以也干脆承认了。”

“怎么可以这样……”春梨难以置信地说，她第一次从心底同情起陈暮野来，却又不相信那个柔弱的女生会是坏人，“会不会是校方或者那个学生的家长给程小秋施压，逼迫她不得不这么做的？”

“一开始我和苏沐清也这样想，”白雪姬犹豫了一会儿，“直到有一天，我在街上看见程小秋和那个男生走在一起，她还亲热地挽着对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