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着她，辗转反侧地亲吻。

姜初薇心里是非常渴望积极回应的，但她实在是很困，于是亲着亲着，打了个哈欠。

……

顾南辞顿时拉下了脸，“跟我接吻这么无聊？”

“不，不是。”姜初薇慌忙想解释，但是说话间，又打了一个……

……

最后她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没有洗澡，没有洗脸。甚至没有刷牙脱鞋。

如果不是她真的处于秒睡边缘，她也会觉得，顾南辞这样，有些过分纵容她了。

怕她等下直接睡死，顾南辞先拿了牙刷过来，给她刷牙。

“张嘴。”

见她意识还有点清醒，知道龇一下牙，顾南辞觉得有些好笑，一手轻轻掰开她的嘴，另一只手把牙刷放进她嘴里。

刷的过程很艰难，因为刷不了几下，她的嘴就会闭起来。

“不是在照顾女儿。”

顾南辞摇摇头，“是在伺候祖宗。”

话虽然这样说，他的动作却没有一丝缩水，温柔地不像话。

“薇薇，先不要睡。”

刷够时间之后，他把牙刷放在一边，扶着她的背，让她半坐起来。

“要漱口，等下喝进去的水，不能吞，要吐出来，知道吗？”

“知道……”

看她还是一副很迷糊的样子，顾南辞在她脸上咬了两口，又捏着她的脸颊逼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喝水，不吞，吐掉。”

姜初薇困极了，有气无力地说。

顾南辞这才放心地拿起水杯，递到她嘴边，让她喝了一口。

几乎是水进去的瞬间，他就出声提醒着，“别吞进去，吐出来。”

“把嘴里的泡沫漱干净。”说着，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盆子，让她吐出来。

来回几次，顾南辞又在她嘴里亲了一气，确定没有任何残留，才放心地放她回去睡觉。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她配合，他一个人也能完成。

照顾她比想象中更有乐趣，顾南辞帮她擦脸，脱鞋，换衣服的时候，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并不是说不累，只是，累得痛快。

除了帮她擦身子时，必要的忍耐力，还有冲凉水澡时，不是那么愉快的体验之外，其他都很美好。

终于打理好一切之后，顾南辞掀开被子，睡在她身边。

她身上穿的，是他的衬衫，盖的，是他的被子。

就连她身上的味道，她周围萦绕的气息，都和他是一个基调。

这样的夜里，他终于不是一个人在苦熬寂寞了。

虽然不习惯穿着长衣长裤睡觉，但是看在姜初薇真的很累的份上。

他也不愿意再去折腾她。

来日方长，她总归要在他身下哭喊讨饶的。

……

姜初薇起来的时候，身心无比地舒爽。

她伸了个懒腰，才发现腰上横亘着一双长臂。

“顾……”她刚要出声，看到他微微皱了皱眉，便噤了声。

帅的人，真的是睡觉都好看。

清晨的光，已经有些刺眼了，透过不是很厚的窗帘，打在顾南辞的睡颜上，像是天神的容颜，在凡间显现。

有的时候，姜初薇甚至觉得，有这样的脸，就不要再给他匹配超乎常人的天赋了。

姜初薇皱了眉，才后知后觉地扭了扭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