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说些什么时，空中突然迎面飞来一群黑压压的鸟群，近看是乌鸦与蝙蝠交杂而来，远看就像一团黑云。他来不及防备，便被鸟群卷入其中了。说来也奇怪，这些鸟明明是冲他二人而来的，却只攻击他一人，看着这些来势汹汹、蕴含杀气的鸟群，阿言愣在原地，完全不敢贸然上去帮他。

“你不帮他吗？”一个温柔的声音不知从哪窜了出来，她抬头扫了一眼四周，园中并无其他人，眼前的讨厌鬼依然不见踪影，鸟群打斗的厉害，想必他身涉其中此刻早已经成了鸟群的嘴下之食了。

画风一转，一阵寒气扑面而来，将她强行拉到东院的内殿之中，顾妄坐在一席小方桌前正在斟茶。

真是想不到堂堂战王居然还会做这种事，阿言迎面向他走了过去，她将全部目光放到一块黑檀木屏风上，倒也没太在意这战王有什么茶技不茶技的。屏风上是一副美人画像，画像上女子身着净白色云锦，白色纱带浣在双挽之间，她脸朝着桌上摆放的桃花，一头银白色长发披向背心，头上两侧斜簪三朵活灵活现的桃花，除此之外两侧都挽一支碧玉琉璃簪，缀下细细的青丝串珠流苏，画中女子是鹅蛋脸，画师除衣着脸型及饰品外，并未真正将她的面部样子描述出来，她眉宇之间的位置留有一条酷似天眼般图案的红印，阿言不解，她来去自如的走到画前，仔细端详着问道。

“你为何不将画作完，可是不记得画中人的容颜了？”

她话刚落，顾妄坐在原地看了她几眼，之后又看了看自己未完成的画，淡然笑道：“阿言可知画中人是谁？”

“应该是我吧！不过…好像差点什么？眼睛，就是眼睛！你作这画，应该给她添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