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这令人难堪的氛围里等待了多久,另一个女人急匆匆地回来了。
“马璐,他说他这几天刚找到了合适的,看着似乎新鲜劲还没过去,然后说这个再等等,价钱都好说。”那女人说道。少女想了又想,仍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妈的。”被称作马璐的女人低声咕噜了一句,然后走开,“她发烧了,你找小五给她看看。”
原来她发烧了吗?怪不得头那么痛,可是马璐是怎么……
少女又被带到了另一个房间里。
“不要再讲了!”浟白苏觉得自己正努力地绷着最后一根弦。愤怒慢慢酝酿。
警察们都已经去她家或者去街上找她爸爸了,她以害怕为由待在警察局。
大厅里冷冷清清,正如少女此刻的心情。空空荡荡,听不见一丝回响,唯有苏柏繇讲故事的声音突兀地响起,萦绕着她。
浟白苏恨自己。
她明明看到了妈妈绝望求助的眼神,却还是选择了逃跑。
等警察们过去,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可是那种情况下她又能做什么呢?她什么都不会,能保全自己都不错了。
“得了吧,不用为自己的自私找借口。”苏柏繇嘲讽道。
浟白苏听了这话,半响没有表情,却让人感觉阴沉下来,而后忽然崩溃地大哭起来。
她的大哭,不是声嘶力竭、歇斯底里地哭号,而是像柠檬被戳了两个大洞,不断往外流,却一声不吭。
她哭,不仅是因为对妈妈的愧疚,还有。
她想起了一些被尘封的关于自己的肮脏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