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一方帕子,将这八个字也绣上去,给徐大姑娘送过去。”
半夏应了个是,把木盒小心收好。
……
按理如今正近岁末,宣扬德善之事并非什么打紧之事,横竖也是要等入了新春,过了大朝会在行上路。
可景和帝此番似是有心要敲打宣王府,只让颍川郡王在京中过了冬至宫宴,便携了夫人浩浩荡荡上了路。
滇州冬日虽不比上京寒冷,可这年根路途入滇州,一路山路崎岖,交通不便。萧翰宣自小生在上京,哪里吃过这般苦头。
景和帝旨意上是让他携众夫子前去,这里头便敲定了他只能独自前往。
临行的前一日乃是冬至宫宴,景和帝坐在上方龙椅之上,当着文武百官之面,又将此行的重任大义叮嘱一番。
临了还甚是关切之语,叮嘱他这路途之上切莫耽搁。届时入滇州之时,正好能随众人共度佳节。
听得文武百官忙起身叩拜,高呼景和帝仁心圣明。
唯有萧翰宣自个儿心里清楚,如今离年节不过一月有余,景和帝弦外之意是叫他一月之内赶往滇州。滇州离上京路途遥远,地势崎岖甚为难行,一路上要辗转车马。
纵是水陆共行,想要在一月之内赶往滇州,也定要昼日不停。
甭说他原先心里想着所到一处先寻欢几日,如今怕是歇上一日都是痴心妄想。
只是他心底纵是千般怨万般恨,也断然不敢显露半分,只得从宴席上缓步而出,冲着上方的景和帝叩拜谢恩,高呼圣明。
如今景和帝只叫他在滇州传孝颂德,不过一年半载许就能归京,还能有功封赏。他已经吃过藐视圣恩的亏,万不该再生出半点不满之色,届时恐不是这般就能轻易翻篇。
是以他只能将此事怨到郡王妃徐婼身上,可偏这事儿又是叫皇后发现,叫他抓不住文昌侯府的把柄。
他恨怨如何,翌日一早他就得出发。
一想着接下来这一月里,整日要对着一群酸儒夫子。萧翰宣竟觉得纵是景和帝宽容些,带上郡王妃徐婼也好,也免叫他这一路上寂寞难耐。
好在宣王让他从府中带了几个聪颖善辨的小太监,其中一个从旁宽慰道:“郡王且忍忍,奴婢听得那滇州女子,同咱们京都中相比,别有一番风味儿。届时待郡王到了滇州,那头的官员定要给咱们接风洗尘,郡王那时候再好生歇歇,岂不甚好?”
萧翰宣听得他如此说,暗自嗞嗞地砸唧了几声,觉得倒是这个理儿,便觉得心头骤然清风月朗,此番前去滇州倒也算不得什么苦差事。
山高皇帝远,还免了在京中的忌讳。
如此露了笑颜,伸手在那小太监头上摸了摸问:“你倒是聪明,从今个儿起就跟在我身边仔细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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