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和小古面对面的站着。
小古一点也不想看到眼前的人,讨厌死他了:“一大早就看见你,真晦气。”
“看到你才晦气。”千夜动一下嘴皮,顶回去。
小古双手叉腰,气鼓鼓道:“你才晦气。”
“晦气的人是你吧。”千夜轻笑道。
小古手指着千夜,想把对方赶走:“你怎么还不走,难不成你想赖在我们猎妖府?”
“我会一直住下去,住到你师傅赶我走为止。”千夜伸手摸一下自己的脸皮,示意对方自己的脸皮很厚。
小古气得差点吐血,暴喝一声:“不用师傅他动手,现在我就可以把你撵出去。”
“你,算了吧。”
“你不信?”
“不信。”
“你为什么不信?”
“因为我比你厉害。”
“我比你厉害。”
“我比你厉害,五年前你就已经不是我的对手。”
在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小五经过。
小古灵机一动:“我们争来争去也不是办法,这样吧!你看,那边有个人过来了,我们谁能用法术把他的衣服吹掉,谁就厉害。”
千夜热血沸腾:“比就比,怕你啊!”
千夜手打开,法力出现。
一阵北风气势汹汹地冲过去,对着小五一顿猛吹,刹那间寒风刺骨。小五的衣服被吹得猎猎作响,小五赶紧把衣服裹得紧紧的,任凭北风怎么吹,也不放手。
“我怎么吹不动你?”最终,千夜无可奈何之下停手。
“看我的。”小古手打开,法力出现。
一阵南风朝着小五吹过去,顿时风和日丽。
“我怎么觉得春意盎然。”小五把外面的一件衣服脱掉。
千夜惊讶:“怎么会?”
小古得意扬扬:“凡事要动动脑筋,靠蛮力是不行的,有时候怀柔的手段比雷霆的架势更容易让人信服。”
千夜心里服了嘴上却不服:“哼!”
树林里,许多灰暗的、轮廓朦胧的云片悠闲的浮在苍蓝的天上,缓缓的爬过去,强劲的枯风不断吹拂,但不能驱赶林中散发燃烧似的气息。
草地上传来阵阵脚步声,一行人在走着。
战神和千泪走在前面,他们身后跟着一群侍卫。
“鬼丘是什么地方,很可怕吗?”千泪觉得单单是从鬼丘这两个字听起来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战神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之色:“鬼丘很久以前是个村子,是个十分偏僻的地方,那里发生过瘟疫,死过很多人,所以到了晚上,经常能听到野鬼啼哭。白天很少有人愿意到那里,到了晚上,更是人踪绝迹。”
千泪眉头一皱:“我们住在那个地方,恐怕不吉利吧。”
战神淡淡一笑:“鬼神之说是否虚妄,我不敢断言。我只知道,如果一个人立身端正,鬼神也会钦敬;一个人行为善良,鬼神也会帮助。我们只要勤修品德,何必担心不吉利呢!”
村口,一块大石头立在那里。上面写着鬼丘两个字。
那些侍卫不敢靠近。
千泪往村里看去:“我们进去吧。”
千泪和战神向村子里走。
路边有着干枯的树木,树身上幽黑的藤条紧紧缠绕在一起,好似一条条狰狞恐怖的水蛭正在一刻不停的吸吮着树血。
不久后,二人已经走到村尾。
千泪很是郁闷:“这里地势贫瘠,荒废已久,我们一路走来,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这时,悠扬的箫声响起。
千泪努力回想:“这箫声好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草屋前,落原在吹玉箫。
千泪惊讶道:“落原!你怎么会在这里?”
落原看着千泪,调皮的眨一下眼:“见到我你不高兴吗?”
千泪高兴过都了,眼眶热泪:“当然高兴,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你身边怎么会有一位雌性动物,他是谁?”落原目光落在千泪身边的战神身上,看着他靠她那么近,恨不得取代他的位置
千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他,他是我的一位故人。”
落原心一喜,原来只是故人:“五年前你不告而别,说走就走,从此了无音讯,我不知道你是否还活着,所以就出来寻你。”
“他是你什么人?”战神发现他们关系似乎不错,可自己却没见过此人。
千泪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朋友。”
落原心里不高兴,感觉自己可有可无:“我们的关系不是很亲密吗,只是朋友而已吗?”
千泪心里过意不去,陪笑道:“家人。”
落原还是不满意,想要更多:“家人而已吗?”
千泪反问:“难道不是吗?”
“你忘了我们在无名岛上相处的日子了吗?你可以忘,但我忘不了,记得那时我身负重伤,你不眠不休地照顾我,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当时我就下定决心,此生非你不娶。”落原夸大其词的说着,说完之后看了一眼战神,希望他能误会点什么。
战神没让落原失望,心里很是妒忌,脸上的醋意满满。
“这人是个疯子,你不要相信他说的话。”千泪把战神拉走。
落原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缓缓说着:“你们一路走来,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毫无生机可言,方圆十里没有一棵活树,没有一条河流,没有一间客栈,什么都没有,只有我这里有一间草屋可以住人,你们要走就走吧。”
千泪拉着战神走回去:“那我们不走了。”
“你可以留下,你身边的那位我怎么看都不顺眼,他爱去哪就去哪,我不喜欢不相干的人留下来打扰我们。”说完之后落原看着战神,眼里充满挑衅,二人用男人之间才懂的眼神交流。
战神心高气傲:“这是你的地方?”
落原铿然道:“没错,这是我的地盘。”
战神赌气转身要离开。
千泪抓住战神的手臂说:“阿战,我们一起走。”
落原无奈地说:“你们两个一起留下吧。”
院子里有几口水缸,缸里的水是黑色的。
千泪看着落原:“为什么这水缸里的水是黑色的?”
落原振振有词的说着:“我怎么知道,我也只不过是比你们早到一步而已。”
千泪惊讶:“这间草屋不是你的?”
落原摸一下鼻子,嘿嘿一笑:“当然不是。”
千泪气得差点晕过去:“那你刚才,我们都被你耍了。”
落原陪笑道:“我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想和你们玩玩而已。”
千泪憋不住这口气:“我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为自己的这副嘴脸负责了?”
落原很是委屈:“怎么能这么说我,我的心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千泪不理会落原,一声:阿战。接着,对着战神温柔一笑。
落原醋意大发,看着战神,不满地说:“什么叫做人比人气死人,我算是知道了。”
树枝摇晃一下,枯树上的一只乌鸦飞走。
战神沉思一下说:“我们一路走来,看到的景象都是如此衰败凄凉,这里以前发生过瘟疫,现在看来,这其中另有隐情。”
千泪有所顿悟:“你是说当年的那场瘟疫是有人故意制造的,这是一场谋杀案?”
战神肯定的回答:“没错。”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这里不对劲了,我们的猜想是一致的。”这话说出口,连落原自己都不信。
战神笑笑,也不揭穿,随即看着千泪:“我们四处走走,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落原也想出一份力:“我是不乐意和你呆在一块,但我又怕你们找不到线索,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们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