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倾言眯起双眼:“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陆离连忙闭嘴,生怕承倾言再出什么阴招:“现在你可以放了我吧?”
“嗯~还不行,你还没摁手印呢。”承倾言摇摇头表示不行。
光签字有什么用,一转头就不认账了的多的是,这名字谁都能模仿,这也证明不了就是陆离自己签的呀,签字画押犯人不都这么做吗。
陆离嘴角轻轻抽搐,认命般颓丧着整颗脑袋,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放任自由。
承倾言端起砚台,将陆离的手指沾上墨水手摁在纸上,又拿起毛笔像描唇一样将墨水涂抹在陆离苍白的嘴唇上。
陆离有些震惊:“你你你还要做什么?”
“印唇印啊。”承倾言理所当然的说道,陆离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承倾言按住脑袋往纸上用力一撞,洁白的纸上立马出现了一张黑盆大口,狰狞不堪。
陆离癫狂不已,觉得自己树立十几年来的形象在今夜算是毁于一旦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还从未被人这样调戏过,对方还是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
“啊!欺人太甚!你杀了我吧!”陆离躺在地上不甘的挣扎着,可惜在软筋散的作用下毫无还手之力。
“这下好了。”承倾言拾起地上的纸张,轻轻吹干上面未干的墨水,不解的问道:“我为什么要杀了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罩着你的。再说了我可不敢杀人。”
承倾言收起手中的纸张,陆离还想说什么却被承倾言那布块塞住了嘴巴,只听见呜呜的响声。
“南月。”
听见承倾言的呼喊,南月急匆匆的赶来,可一走进房间便看见地上躺着一名扭曲的男子,嘴里塞着一块布面目狰狞。
南月一下子挡在承倾言面前,惊恐的问承倾言:“小姐!发生了什么?你没事吧?”
承倾言拍拍南月的肩膀,微笑着解释:“没事,你仔细瞧瞧他是谁?”
南月回头看看承倾言,仔细端详躺在地上的男子,惊呼一声:“陆大夫?”
承倾言不置可否,并不欲解释陆离此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欲告诉南月陆离为何是这幅动弹不得的模样。
“把他绑结实了找个木箱子将他塞进去送去太子府,记着只准太子一人拆封。”承倾言吩咐南月,走到床畔突然回头明朗一笑:“哦对了,记得包扎的漂亮一点,去吧。”
“是,小姐。”
很快陆离就被人送到了太子府,太子府的侍卫见是承倾言送来的便不敢怠慢,虽然这大半夜的送礼来有些不大合理,可还是按耐住满腹的好奇将箱子抬了进去。
等太子知道的时候已是第二日的傍晚,众人惊讶的看着箱中被五花大绑的陆离,重见光明的陆离同样也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片人影,因为逆光所以辨认了许久才认出眼前的是君奕元,心酸不已的陆离差点没留下激动的泪水,朝着君奕元一阵呜呜。
侍卫们见太子没有指示便不敢替陆离松绑,太子看完手中的信便让其他人都退了下去,随手拿掉陆离嘴里的布。
陆离的嘴终于得到了解放一阵酸疼,动了动嘴迫不及待的说道:“你快给我解开,我要去杀了那个臭丫头!”
太子憋着笑看了一眼叫嚣着的陆离反问道:“听说昨日你是大半夜被送到我府上的?”
陆离听的心里一颤,不由的缩了缩脖子有些气短:“你先别管这么多,快给我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