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姚英认同的点点头:“春天的桃花、夏天的荷花、秋天的桂花、冬天的梅花我都保存了不少,平日里想喝了便拿出来煮着喝。想不到言儿你也爱喝花茶,那真是巧了。”
大多数人都对昂贵苦涩的茶趋之若鹜,她却独爱特有清香的花茶,想不到今日遇到有同喜好的人。
每种花都有它独特的功效,玫瑰养颜美容活血美肌;菊花清肝明目增寿抗老;茉莉提神解郁安定神经;百合清凉润肺去火安神…
“可若说喝花茶,还是得配芙蓉阁的芸豆卷。”
“芸豆卷!”
两人相视一笑竟是异口同声,激情澎拜不由自主的放声大笑,两张小嘴张的极大,承言夙都快瞧见承倾言的小舌头了。
承言夙不由的轻笑出声:“言儿倒是与姚小姐志趣相投品味一致。”
“可不是,今日我见了言儿便觉得面善的很,如今我才知道什么是一见如故什么是相见恨晚。”姚英非常赞同承言夙的话。
承倾言亦是如此:“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能遇上英姐姐这般坦率的人也是缘分。”
一个相见恨晚一个知音难觅,承言夙就静静地听着二人的高谈阔论,也不打扰。时间竟过的飞快,可二人没有一点想要分别的意思,或者说都没有意识到天色已晚。
站在姚英身后的小丫鬟不得不开口提醒:“小姐,现在已是申时,再不回去夫人该担心了。”
姚英看外面的天色一拍额头:“瞧我,光顾着和你说话了,看这天色实在不早了,今日我们就到这吧,来日我们再叙,顺便去尝尝你说的糖蒸酥酪。”
承倾言竟有些不舍:“也好,那英姐姐得空了可记得来找我。”
“那当然,到时候你别嫌我聒噪把我往外赶就是了。”姚英大笑着打趣承倾言。
“怎么会。”
两人依依不舍的惜别之后各自上了马车,在马车上承倾言都不忘和承言夙谈论着姚英,实在是难得遇见这么惺惺相惜的朋友。
承言夙忍不住摇头,这言儿,平时不爱与那些小姐相交本以为是性子冷淡,却不曾想今日与那姚英一见如故,竟成了个小话唠,这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
“三哥,你觉得英姐姐这人怎么样?”承倾言托着腮歪头问着承言夙,突然一拍桌子:“哎呀,忘了问是谁家的姑娘了,三哥你也不提醒我,这以后我得上谁家下帖子呢?”
承倾言这一惊一乍的样子委实可爱的很,承言夙略带笑意的清冷声音在车厢内蔓延开来。
“梨花阁是专门为英国公府单独建造的阁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英国公府的小姐。”
英国公府与徐国公府同样是显赫一时的名门望族,真正的簪缨世家,英国公为人忠心正直家风严谨,正是如此,承言夙才放心承倾言与之相交。
承倾言不由的惊讶:“竟是英国公府的小姐,难怪如此大气。”
这头二人安然若素不慌不忙的往家赶去,家里却早已有位贵客等候多时。
太子坐在大厅之内正与徐国公商谈着近日让皇上颇为头疼的水患之灾。临北堤坝决口死伤无数,冲走了大片百姓的房屋,造成成千上万的灾民无家可归流离失所,皇上前几日发了大怒,严惩了负责监督修筑堤坝的一众官员,这几日朝中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生怕圣怒牵扯到自己头上。
太子这几日也是忙的晕头转向,过几日还要亲自去临北赈济灾民治理水灾,顺便明察暗访当地一方父母官是否廉政亲民为民请命。
承倾言像只百灵鸟飞进大厅,见太子安坐在首位:“女儿见过爹爹。奕元哥哥你怎么来了?”
“言儿,不得无礼。”徐国公轻声呵斥承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