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素嚷了好久。

白芷低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安若素，她的头发十分凌乱，脸上的妆被泪水打湿，她狼狈的样子像极了精神病人在发神经。

“安若素，你冷静一下！”白芷出声打断了安若素。

“我冷静不了！除非你答应我不回去！你回去会毁了陌琛的，陌琛为了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求你了……不要回去……不要回去……”

“够了！别再提他！”白芷低头看了一眼安若素，又开口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光鲜亮丽的安家大小姐了，你现在就像一个骂街的泼妇！”

安若素松开了抱着白芷小腿的双手，跌坐在地上，伸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用手拭去脸上的泪水，抬头看了一眼白芷：“我现在真的很狼狈吗?”

白芷点了一下头。

安若素将披在肩上的长发梳了起来，边梳边说着：“陌琛本来就不喜欢我，如果看到我这个样子，就更不喜欢我了，我不能这么狼狈……”

安若素的声音不大不小，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但白芷恰好一字不落地全听见了。

“同为女人，我奉劝你一句：不要为了一个男人，弄丢了自己。”白芷的语调不急不慢，看向安若素的眼神里好像有那么一丝同情。

白芷说完话，安若素梳头发的动作停住了，双手慢慢地垂下来，像是没有了灵魂似的垂在身边。

她慢慢地站起来，低头看着地板喃喃道：“不能弄丢了自己……这些年，我一直都是围着顾陌琛转，他喜欢什么我喜欢什么，他不吃什么我不吃什么……可我自己想要什么啊……除了他，我好像没别的梦想了……”

安若素抬头对上白芷的眸子：“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我做任何事情都要想陌琛喜不喜欢，他不喜欢我就不做了……可能你说的对，我弄丢了自己，我没有自己的梦想，没有自己的爱好，没有自己的生活，更没有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