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离县城不远处的一处楼盘工地。
一所差不多盖好的两层别墅区工地前,一个头上包扎着纱布的中年男人,在跟一个腋下夹着皮包的秃头男理论。
“午德邦,你还来这里干什么?”秃头男弹了弹手中的芙蓉王烟头,冷眼看着午德邦。
“白老板,还请你把工钱给我们!”午德邦压着声音道。
三个月前,午德邦和同村的林叶,在林叶一个远房亲戚的介绍下加入施工队,工程完结了,包工头白池却说午德邦两人的砖砌得不符合规格,只给了每人一千块就赶他们走。
午德邦两人当然不干,三个月的工资,一句不符合规格就不给钱?若是不符合规格怎么不早说!因此两人理直气壮地跟包工头理论。
不过,这个施工队的人都跟包工头同一个村,只有午德邦两人是外人,不仅没人帮忙说话,有几个青年还替包工头驱赶午德邦两人。
昨天在双方争执的过程中,其中一个魁梧的青年用力推了午德邦一下,以致其脑袋撞到砖头上受伤。
林叶陪午德邦去找乡村医生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今天早上两人继续来理论,讨要应得的工钱。
“工钱?昨天不是给过你们了么!”白池不悦地道。
“白老板,按照合同,我们每天可以拿两百块钱,三个月来我们很少请假,工钱最少都有一万五!”午德邦心里非常恼火,他万万没想到包工头想吞掉他们的钱,而且施工队的其他人还不说公道话。
“别跟我废话那么多,你们砌的砖不合格,给你们一千块我已经算仁至义尽了!”白池冷声说道。
“午德邦,林叶,你们又想搞事吗?”
施工队里几个青年目光不善地走过来,其中为首的青年身材魁梧,是白池的小舅子,昨天就是他推倒午德邦。
“想打人?不把侵吞我们的工钱还给我们,打死我也不走!”午德邦没有退缩,这份工钱对午轩买药非常重要,他一定不给人侵吞!
“侵吞?哼,你别来这里诬陷人!给我滚!”
包工头的小舅子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狠辣地打向午德邦和林叶。
午德邦和林叶匆忙后退,险险躲过木棍。
“白老板,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王炳德咬着牙齿,他实在太愤怒了。
“犯法?那你就去告吧,现在给我滚蛋!”
包工头的小舅子气势汹汹地冲过来。
林叶吓得失了方寸,拔腿就跑,午德邦却是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一副同归于尽的样子道:“来啊,看今天谁先死!”
“靠,居然敢跟我横!”
包工头的小舅子吐了口唾沫,却是不敢靠近,让其他三个青年过来,四个人一起把午德邦围在中间。
“你们想找死吗?”
一道冰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出,包工头的小舅子冷不丁打了个冷战。
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人在快步走过来。
来的人,自然是午轩!
他远远地看到父亲头上缠着绷带,还被几个气焰嚣张的青年围困,心中顿时燃起冲天怒火。
“你是谁,少管闲事,给我滚!”
包工头的小舅子恼羞成怒,因为他刚刚被午轩的声音吓得打冷颤。
“小轩,你怎么来了!别过来!”
午德邦看到儿子出现在这,不仅没有惊喜,反而担忧起来,他自己受伤不要紧,但决不允许这帮人打伤他的儿子!
午德邦突然冲开四个青年的包围,挡在午轩前面,沉声道:“小轩,快回去!”
却见儿子抓住他的手臂,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将他拉到背后!
再接着是儿子自信沉稳的声音:“老爸,这里交给我!”
午德邦愣住了,儿子的力量怎么这么大,儿子好像变得跟以前有些不同了?!
在午德邦愣神的功夫,午轩走到那四个青年的两米外,眼神冰冷地道:“是你们打伤了我老爸?”
四个青年有一种被一头猛兽盯上的恐惧感,这让他们十分羞恼,一个毛头小子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包工头的小舅子有些狰狞地道:“小崽子,这里没你说话的分,给我滚回去!”
话音未落,包工头的小舅子抬起脚狠辣地踢向午轩。
“嘭!”的一声,一道人影急速倒退三四米,重重地仰面倒地!
却是午轩后发制人,一脚踹倒包工头的小舅子。
在场的人惊呆了,他们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包工头的小舅子已经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痛苦地捂着肚子哀嚎。
在这会功夫,午轩再次出手。
“嘭!嘭!”
其他三个青年接连被放倒,有的抱着大腿惨叫,有的捂着鼻子流眼泪!
包工头看傻了,手中的香烟掉到地上浑然不知。
午德邦也是发愣,儿子打架怎么这么厉害?这还是自己整日病怏怏的儿子?他揉了揉眼睛,没错啊,这就是他的儿子!
在包工头小舅子惊恐的目光中,午轩抓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起,面无表情地道:“说,是谁打伤我老爸?”
“是,是我。”
午轩的气势十分可怕,包工头的小舅子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竟是不敢否认。
“那你可以去医院住段时间了。”
“嘭!”
蕴含午轩怒气的一拳,轰然砸出。
包工头小舅子嘴里飞出几颗牙齿,下巴脱臼,掉到地上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