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泉思谋了一会儿,又喃喃自语道:“不对啊!就算是互为犄角,契苾拓的分兵未免太多了,足足带走了刘沔一半的人马!”
“哎呀!义父!你一定是多虑了!契苾拓本就是河东节度副使,河东之兵亲近契苾拓也无可厚非,带走四万都算少的了!刘沔初到河东,能留下四万人也是他的造化!”
“两人分兵一定是将帅不合的缘故!请您不要多虑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我们此时应该出击,一定能大破贼军!”
蒋泉没有说话,眼睛一直盯着地图。
“义父!”
蒋泉还在犹豫:“等等,再等等,再等等看”
另外一边,在潞州节度使府,刘稹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蒋泉到底在等什么?在等什么!他十万人难道还怕刘沔九万人!”
正在此时,郭谊在牙兵的带领下来到了节度使府正堂:“将军”
刘稹见郭谊前来,急忙将手中的搪报递给了郭谊:“牧公你看看,蒋泉这是什么意思?”
郭谊看了搪报之后对刘稹言道:“蒋将军素来老成持重,他······”
“我看他就是畏战!”,刘稹一把抢过搪报:“你看看,拓海耶博多已然击破契苾拓,蒋泉兵锋正盛,这就是主动出击的好时机啊!”
“而且刘沔又与契苾拓生出了间隙,契苾拓已然负气与刘沔分兵两处,一旦打起来,双方难以为援,蒋泉必胜!他到底在等什么?等什么?”
“将军······”,郭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稹回身走了两步,眼珠子一转,猛然转身:“蒋泉会不会,会不会有异心?他是不是想降了朝廷?”
“断然不会,蒋将军一直跟随刘老将军,对刘老将军忠心耿耿,他不会有贰心的!”
刘稹沉默了一会儿,又言道:“不,不,牧公可还记得,在我们起事之前,蒋泉曾经极力规劝过我,让我不要和朝廷作对!”
“呃······”,郭谊愣住了:“蒋将军他,他······”
“他在等什么?到底在等什么?”,刘稹再一次问道。
郭谊上前两步:“将军,您再给蒋将军一点时间吧!或许,或许真的是贼情难料!”
“我还要怎么给他时间?!潞州府库快要见底了!蒋泉却天天发搪报催促我往前线发粮,再这样下去,不等朝廷破城,我们就要活活饿死了!”,刘稹的情绪几近失控。
郭谊还想要劝解,但看刘稹的状态,他还是忍住了,心中先是担忧,进而愈发恐惧起来。
刘稹不断碎碎念叨着:“不行,不行,得催他决战,得催他决战!”
言罢,刘稹转身走到案几前,提笔铺纸,以严厉的措辞写了一纸催战令。
“下官,下官先告退了”,郭谊向刘稹请辞,但刘稹却并不理会郭谊。
郭谊又一遍请辞,刘稹依旧沉浸在写催战令中不能自拔,还是没有理会郭谊。
郭谊只好自行离去,心中五味杂陈,颇有微词。
当晚,节度使府钻进来一只野狐狸,竟趁着看门护院的家犬不在,占据了家犬的窝。
家犬回来之后,狂吠着赶走了野狐,重新夺回了自己的窝。
卜者有言:狐占犬舍,犬驱离之,兆在主逐逆客,天罚不良。
又有人言:道在王师,逆贼必败!
(ps:今日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