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刘科病重?”,李彦佐听闻斥候的探报,不免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刘科病重?”,石雄皱起眉头,转而看向谭泽露:“正卿,难道刘科是被那条狗绳······”
谭泽露一直在低头看地图,顾不得抬头:“刘科这个人,命硬着呢!没那么容易死”
“嗯?那这······”,李彦佐与石雄又转头看向斥候。
斥候急忙叩首言道:“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如今刘科营内军心惶惶,士气低落,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谭泽露对斥候摆摆手:“你下去吧”
“是”
待斥候离开之后,谭泽露才收起地图,抬头对众人言道:“两军对战,拼的是什么?”
石雄脱口回答道:“军心,士气”
谭泽露点头:“军心、士气又是什么?是粮草、军械充足,退路畅通,将士一心,主帅无恙”
“当年西楚霸王与汉之高祖皇帝刘邦对阵,刘邦在两军阵前高声叫骂,挫败项羽锐气,项羽气不过便张弓搭箭,一箭射中了刘邦的胸口”
“刘邦却赶紧抱住自己的脚,高声喊道‘射中我的脚了,射中我的脚了!’,随即骑马绕营巡视,以示无恙”
“敢问诸位将军,刘邦为什么要这样做?”
石雄与李彦佐起身回答道:“稳定军心”
谭泽露点点头:“自古以来,主帅有漾,应当密而不宣,以固军心。但如今立刻病重,却大肆宣扬,闹得满营皆知,上下惶恐,难道不奇怪吗?”
石雄试探着问道:“正卿的意思是,刘科又有阴谋?”
李彦佐闻言,亦恍然大悟:“怪不得正卿要我准备羽箭,原来早就料到刘科要搞鬼!”
石雄又问:“刘科又想干什么?”
谭泽露反问道:“石将军,古之战者,军心溃散当如何?”
“溃逃,或者投降”,说到这里,石雄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刘科要诈降?!”
“啊!诈降?”,李彦佐一惊。
谭泽露打开一旁的木盒子,取出一枚鱼符在手中把玩:“刘科还真的会想,那我就再陪他玩玩”
李彦佐有些不明白了:“谭正卿,下官有点不明白了,刘科已历数败,其营中士气一定低落异常。而我军接连胜利,士气正旺,我们不如趁势攻上兴安山,一举击破贼军,为何要一直跟刘科耗着?”
“您也是神机妙算的人,不如直接定一策灭了刘科算了!”
谭泽露却言道:“不着急,不着急,时机还未成熟”
“谭正卿,您到底在等什么?!”
“到时候,李将军自然知晓,现在谭某不便泄露”
众人正说话的时候,斥候又进帐来报:“启禀谭正卿,刘科遣使来,想要归降”
“果然来了!”,李彦佐喊了一声。
谭泽露站起身来,走到斥候面前:“你让刘科的使者回去告诉他,归降可以,要他袒臂自缚,所部将士一律脱下铠甲,赤膊下山来!否则,拒不纳降!”
“是!”
李彦佐拱手请谭泽露道:“正卿,既然您说时机未到,我们愿意等,请您排兵布阵吧!”
谭泽露扫视了账内众将一遍,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石雄的身上:“石将军,一切就都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