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一位女子虚弱的问道。
宫人们将刚饮下的酒吐在地上:“对不起,这是杨太妃的意思”
言罢,宫人们上前,将帔帛取下来缠绕在孩童脖子上,在孩童还未哭闹之前,将他们全部勒死。
而后,宫人们来到不远处的一座假山下,合力搬开一块石头,下面一处幽深的竖井便表露出来,淤积在其中尸体腐烂的恶臭味道催人作呕。
宫人们将虚弱的女子和孩童的尸体挨个扔进竖井之中,而后重新盖上石头,将微小的哭喊声压在井下。
今夜注定不眠,而利刃悬首的仇士良与鱼弘志则更显焦躁。
“鱼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呀!此事一旦深究,你我罪责难逃啊!”,仇士良举拳狠狠砸在案几之上:“鱼大人,你觉得益王李岘怎么样?”
鱼弘志摇头:“仇大人,不到万不得已,你我不能走那一步!”
“可是现在已经万不得已了!再不动手,你我就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了!”
“不,事还未至此,仇大人万不可鲁莽!”
“鱼大人!”,仇士良站了起来:“那个混账梁毅喊的那句话已经将我们和景风门之变捆绑在一起,你我百口莫辩啊!我们已经背上了谋反的罪名,不如趁势······”
“仇大人!如果谭泽露想置我们于死地,今日在朝堂之上已然动手了,还会给你我时间喘息吗?”
“这······”,仇士良仔细衬思了一会儿:“但是他今日为我们开脱实在让我惊讶,要知道我们与他可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鱼弘志摩挲着光滑的下巴:“应该是这样的”
仇士良一愣:“什么?”
鱼弘志回答道:“他应该是要全力对付第三股势力,因而放弃难为你我”
“第三股势力?”
“难道仇大人忘记了我们在礼部正堂遇到的那股刺客吗?他们背后的人应该就是第三股势力!而且这股人竟然能将千牛卫军士策反,实力不容小觑啊!”
仇士良眯起眼睛:“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又是谁有这么强的实力?”
鱼弘志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两人正说话,一名心腹内侍前来向仇士良禀报道:“仇大人,事情都办妥了”
仇士良拍着胸口,长出一口气:“没留下什么痕迹吧?”
“大人放心,手脚干净”
“嗯,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是”
待内侍离开之后,鱼弘志试探性的问道:“梁玉娘?”
仇士良点点头:“梁毅那边是个大麻烦,不早点处理掉梁玉娘我心不安啊!”
“也好,也好!”,鱼弘志端起茶杯不停摇晃着。
“鱼大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如今正是风口浪尖,我们应当蛰伏待机。既然今日谭泽露开尊口为我们开脱了,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我们都该回应一下。一来可以向谭泽露示好,表明我们势弱的姿态,二来可以探一探他的口风”
“探什么口风?”
“天下的事皆以利为本,天下的人皆以利而往来,谭泽露一定也有所图的利益!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能以利相诱呢?”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仇士良恍然大悟。
“钱、女人、官职、奇珍异宝,我们手到擒来,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我们给不了的!”
“对对对!”,仇士良“蹭”的一下站起来,兴奋的胡乱踱步:“奇珍异宝和女人多的是,官职的话······”,仇士良转头问鱼弘志:“鱼大人,大理寺卿虞临老迈,我看也该乞骸骨了”
“仇大人看着办吧!这一套你比我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