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道你们知道我?”,丘雨恩的双手也不老实,不停的在两人的腰间游走。
“我们听说将军在西疆奋勇杀敌,曾经一人连砍五个吐蕃人的脑袋,英勇异常。像将军这样的勇士,试问哪个女子不爱恋呢?”
“哈哈哈!五个吐蕃贼人算什么?本将军随便就能砍下他们的脑袋!”
“将军英雄,还请入座,我们姐妹一定好好侍奉将军”
“好,好!”,丘雨恩搂着两人入座,双手愈发不规矩起来。
黄莺在入座之前瞪了盈秋和寒月一眼,两人吓的赶紧起身,恭敬的站在一边,紧扣的双手微微颤抖。
谭泽露看了盈秋和寒月一眼:“宴饮怎么能少的舞乐?你们去鼓乐吧!”
“是”,两人听了谭泽露的话,如释重负。
“不过······”,谭泽露给自己斟上酒:“我没说停,你们可不许停”
“是”,两人下去稍做准备,便开始鼓乐,丘雨恩狂放的笑声便被压下去一些。
而就这一会儿功夫,只喝了不过七八杯酒的丘雨恩竟已经眼神迷离,身子轻微摇晃起来,言语也开始含糊起来。
黄莺对此非常满意,她瞥了谭泽露一眼,随即对素梅使了一个眼色。
素梅当即领会了黄莺的意思,马上起身坐到谭泽露的身边:“冷落小郎了,这是奴婢的罪过,奴婢自罚一杯酒”
素梅自饮一杯后,将酒杯斟满递给谭泽露:“小郎是客,我们是主,主当敬客酒以示礼,奴婢又是第一次侍奉小郎,礼数愈重,还请小郎饮三杯”
“那是自然”,谭泽露却没有接素梅递过来的酒杯,反而端起自己的酒杯连饮三杯。
“小郎好酒量,奴婢佩服”,素梅帮谭泽露倒上酒。
“既然你要尽地主之谊,又要讲究礼数,那便也要饮三杯酒,古往今来,哪有客饮酒而主不饮酒的?”
“这······”,素梅了一下,便端起谭泽露的酒杯:“既然如此,奴婢从命便是”
谭泽露却将酒杯拦下来:“主客有别,岂能将用具混淆?”
“小郎!今夜奴婢要服侍您,到时便是水乳交融,何须分彼此?”,说着,素梅凑近谭泽露,轻轻含住了谭泽露的耳垂:“今晚奴婢一定会让小郎满意的”
谭泽露笑道:“看来这藏秀阁也不过如此,只会些狐媚手段,扫兴,扫兴啊!”
素梅依靠在谭泽露的肩头:“这狐媚也分高低,藏秀阁岂是别的地方能比的?小郎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听说藏秀阁的神女皆饱读诗书,丝毫不输参加科举的举子,又听闻藏秀阁的神女能歌善舞,姿态神色与教坊所出无异,所以慕名前来。没想到藏秀阁徒有虚名,早知道这样,不如去萃英楼”
素梅与黄莺交换了眼神:“既然小郎喜好风雅,那么奴婢便舞上一段,敢问小郎喜欢什么舞曲?”
谭泽露回答道:“军歌,《秦王破阵舞》”
素梅与黄莺起身:“既然这样,那奴婢就献丑了”
素梅出门命杂役抬进两面九尺的大鼓来,靠在一起放置,而后两人将纱衣褪下,重着华服,站立于大鼓之上。
盈秋与寒月奏曲,素梅与黄莺以足为鼓槌击而和之,二人手持雁翎拟兵刃,激亢舞蹈。
鼓声巨大,流溢内外,将其他的杂声全部遮掩。
趁着此时,谭泽露端起酒杯坐到丘雨恩的身边,向丘雨恩敬酒:“吾观将军,目晦暗,面赤红,眉拧结不展,似是肝火旺盛。这虽然不是恶疾,长久如此足以胁性命,请将军要保重身体啊!”
丘雨恩打了一个酒嗝:“天天受气,能不火气大吗?”
“将军如此神武,军中敢有人刁难将军?”
“哼!梁毅那个狗东西!不就是仗着有仇士良、鱼弘志两个阉宦撑腰嘛!如若不是,耶耶我早就亲手把他剁了!”
梁毅与丘雨恩同为左神策军郎将,且同将豹威营,丘雨恩为主,梁毅为副,梁毅当听从丘雨恩的调遣。
但实际上,梁毅却因为姐姐做了仇士良的小妾而得了势力,处处压制着丘雨恩,更是拉拢营中校尉,将丘雨恩架空。丘雨恩名义上统帅一千神策军,但实际上却一名士兵也指挥不动。
“将军,还请慎言。仇、鱼两位大人乃是当朝最有权势的人,如果您刚才说的话传到了他们耳朵里,恐怕将军会有大麻烦!”
“哼!”,丘雨恩直接抓起酒壶往嘴里猛灌,继而长叹一声,盯着桌上的菜肴发呆。
谭泽露装作指点歌舞的样子凑近丘雨恩,小声说道:“将军,我倒是有一条计策,可以让将军重掌兵权,甚至可以成为仇、鱼两位大人的心腹,荣华盈门,富贵加身”
丘雨恩闻言,当即来了精神,酒亦醒了三分:“当真?!”
“君无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