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市”
郑婵儿看了郭淮璧一眼:“郭闺女今日打扮的好生俏丽”
“谢郑闺女夸奖”
“少卿可否接一步说话?”
“直言无妨”
“此事只能我们两人知晓,还请少卿见谅”
无奈之下,谭泽露便对郭淮璧说道:“你先去吧,我等会去找你们”
郭淮璧看了瞄了郑婵儿一眼,拽着谭泽露的袖子说道:“那你小心点”
交代完之后,谭泽露便跟着郑婵儿走了到了一处偏僻的巷子,但郑婵儿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带着谭泽露继续往前走。
谭泽露见郑婵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问郑婵儿:“郑闺女,这里足够僻静,有什么话可以说出来了”
谭泽露话音刚落,郑婵儿突然转身,一只手捂住谭泽露的嘴,一只手握成拳打在了谭泽露的侧颈,谭泽露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郑婵儿便用早就准备好的布袋将谭泽露装进去,而后肩抗回府邸。
郭淮璧他们在西市北门口等候了谭泽露一个时辰,见谭泽露还没有来,便又折返回去,两人分开在澧泉坊附近寻找,一直到宵禁鼓响都没有找到谭泽露。
这下子,两人彻底慌了神,郭淮璧叮嘱李福生赶紧回李府找李德裕说明情况,自己则只身前往位于通义坊的郑府询问。
“郑闺女回来了吗?”,郭淮璧问正准备关门的郑府的仆人。
“你是谁?”
“我是大理寺少卿谭沐甘的婢女,今日郑闺女与谭少卿一同出游,至今未归,我来寻找”
仆人早已经得到了郑婵儿的吩咐,所以回答道:“郑闺女早就回来了,未见谭少卿,你去别处寻找吧!”
“烦请通报一声,我要见郭闺女”
“去去去!一个婢女,也想见我们郑闺女!”,仆人不耐烦了。
“今日少卿与郑闺女同游,至今未归,难道郑闺女丝毫不知缘由!”,郭淮璧故意将声音提高。
“我已经说过了,郑闺女早就回来了,只身一人,未见什么谭少卿,走开走开!我要闭门了!”
郭淮璧用身子将门顶住:“不行!请郑闺女出来答话!!”
仆人交换了眼神,走出门来,将郭淮璧推搡到远处:“快走开!这是当朝宰相的府邸,不是你能打扰的!”
郭淮璧知道他们是想将自己推到远处,而后关闭府门,装聋作哑。于是便抱住一个仆人的大腿,大声喊道:“得不到郑闺女的答话,我就不走了!我已经派人去请李文饶阁老了,他片刻便到!”
“你,你松手!不松手我动手了啊!”
“怎么?你要当街殴打李府的婢女?先不说《唐律疏议》怎么处置,李文饶阁老也饶不了你!”
仆人害怕了,便蹲下来哄骗郭淮璧:“那你把手松开,我去通报郑闺女”
“你让别人去!”
“你!”,仆人没办法,便遣另外一个仆人去通报郑朗,真若是李德裕前来,那么这件事就不是自己能处理的了。绑架朝廷命官,这可是死罪!他一个奴仆,犯不着为郑婵儿搭上性命。
过了一会儿,郑朗急匆匆的走出府门:“哎呀!这不是郭闺女吗?你怎么······”
郑朗急忙将郭淮璧扶起来,而后对仆人喝道:“没有规矩的东西!滚!!”
郭淮璧顾不上寒暄,张口便问:“郑阁老,谭少卿今日与郭闺女同游,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到府中,我特地过来寻找”
“这······”,郭淮璧如此一说,郑朗当即就想起来,郑婵儿昨夜说过的话,他心里一凉,背后起了一层冷汗:“你先到府内,我去询问婵儿,一定给你一个答复”
“谢谢郑阁老”
“快里面请”
郑朗将郭淮璧带到正堂,命仆人奉茶,而后便去了东厢房找郑婵儿。
此时,郑婵儿正用闺房内,对谭泽露好言相劝:“少卿,你为何非要投在李德裕门下?我知道你不喜欢牛僧孺,实在不行······实在不行你脱离李德裕,只司己职也可以啊!”
谭泽露郑婵儿对自己来这么一手,他着实没有想到,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惊慌,反而镇定自若:“郑闺女特地请我来贵府,就是为了说这么话?好,话我听完了,该放谭某回去了吧!”
“不行!你今天得给我一个准信!不然别想走!”
“既然这样的话,那谭某就告诉郑闺女,谭某归来长安,不为别的,就为了扳倒牛僧孺极其僚属,郑闺女对这个回答还满意?”
“你!你别逼我啊!”
“难道郑闺女还想杀了谭某不成?当朝四品大员死在贵府,想必贵府也难辞其咎吧!请郑闺女三思”
“你别以为我没有办法!我告诉你,你谭泽露,我嫁定了!”,说着,郑婵儿便抱起谭泽露扔在榻上:“今夜一过,全长安城皆知你我有夫妻之实,明天我就让阿翁去皇帝那里请求赐婚!”
说着,郑婵儿竟然将半臂褪去,伸手去解束带:“你不喜欢女子击剑骑马,我以后便不再击剑骑马,你不喜王龙标与王季凌,我以后也不读了,我去学琴棋歌舞,我去学女红刺绣!”
“今晚之后,我仍归李府。你尽管放心,令尊是不会向皇帝请求赐婚你我的,就算令尊愿意,牛僧孺、李固言、仇士良等人也断然会进言反驳的”
“你到底要怎样!!”
谭泽露反问道:“你到底要要怎样?”
“很简单,娶我”
“不可能,我心有所属”
“那个郭怀璧到底有什么好的?她一个罪奴,我可是宰相之女!!”
“我也是罪臣之子,正好门当户对!”
“我不管!”,郑婵儿将束带解开,襦裙便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