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谦?
这其中的关系虽不明朗,但的确值得探索。
顾初寒道:“你确定,那是太子的人做的?”
阿悦沉吟一瞬,随即笃定道:“应该是的。阿悦曾经在徐将军府上做侍卫,听过一些与将军交游的达官贵人们议论宫中之事。都说上都丘氏与太子关系密切,即使许氏对太子忽冷忽热,丘氏都始终对太子坚定不移。而方才阿悦在寺庙中看到的给那许素芍立牌位的人正是上都丘家的人。”
顾初寒蹙眉道:“你确定是上都丘家?”
阿悦肯定道:“一定是的。上都丘家的人乃是北族后裔,尚未臣服于大金朝时,全族都在耳后纹火纹,后来先皇陛下收服了丘家,封地于上都,丘氏为表忠诚之心,便在耳后火纹上重新刻了刀形纹,以示臣服于大金。现在丘家的子弟仍然保有刻刀纹于耳后的传统。”
“你看他们耳后的刀纹了?”顾初寒点点头,“很好。看来他们的确是丘氏的子弟,是太子的手下。”
上都丘氏,第一世太子登基后,便被加封为护国公。
对太子一向忠诚。
“小姐,现在咱们去哪儿?”阿悦道:“小姐为何要探听太子之事?”
顾初寒道:“不为什么。闲得慌,所以探听咯。”
宝珠闻言不解道:“那小姐是如何知道太子叫冷谦的啊。”
顾初寒嘟嘟嘴:“我,猜的!”
宝珠宝珍面面相觑。
顾初寒乃笑道:“你们很担心?”
宝珠宝珍摇摇头:“奴婢永远追随小姐,不过,也的确为小姐担心。
夫人死之前,要奴婢照顾好小姐,小姐为何要招惹太子。”
顾初寒哼了哼:“你们若怕,明儿我给你们一人一千两银子,然后将卖身契发还你们,从此远离了我这招惹是非的小姐,可好?”
宝珠宝珍即刻摇头:“不行,奴婢要陪着小姐。”
“阿悦你呢?”顾初寒笑道:“你若要走,我亦不留。”
阿悦道:“忠臣不侍二主。”
“那行了。咱们走吧,往回走走。去东街说书馆里,去看看本小姐的话本有没有效果。
一行人慢悠悠逛到东街,顾初寒走到东西二街的交界口时,便已经听到了诸多微弱的议论了。
“听说了吗,秋夕祠走火了,半个祠堂烧成了灰烬。”
“这夜巡司是干什么吃的,真是不中用啊。白拿皇粮,不干事啊。秋夕祠可是离皇宫那么近的祠堂啊。”
“夜巡司昨夜忙得不可开交呢。夜巡司昨夜分了两拨人,一拨往棉花坊救火,一拨往珍宝阁救火。哪里还顾得上秋夕祠。”
“夜巡司这不是摆明了故意不救秋夕祠么?谁人不知秋夕祠是专给宫中不得宠的妃嫔停棺用的。秋夕祠一夜失火,不知昨日入夜拉到秋夕祠的棺可有事。估计烧没了。”
“你怎知秋夕祠昨夜有人拉棺去的?秋夕祠那条街可是一直都有宫兵看守的啊。”
“那几个宫兵,一个个消极懈怠,能躲懒的就躲懒,还会旷闲往怡红楼跑呢!我昨儿偷偷去秋夕祠外的枣树上摘枣花,看到了有人点灯拉棺进秋夕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