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将容恕送到百里府门口后便转身离去,容恕问她不回去坐坐,她只答:“府里还有事忙。”
是啊,如今凤家祖母过世,凤家大夫人又是疯疯癫癫不成样子,凤家二夫人又被木夫人扣在了木府,凤家三夫人又从来不问府中之事,四五夫人又有凤落要照顾,这重担不就压在了凤舞一个人的身上嘛。
想到此,容恕不禁唏嘘一声,想这凤舞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却要打理凤府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件事,也真是为难她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就是如此嘛。
“夫人,您走的时候怎么也不喊一声奴婢,要不是服侍木夫人的女婢告诉奴婢您已经离开了,奴婢这会儿还在木府眼巴巴的等着你呢。”阿肆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跑来,容恕这才想起她把阿肆给忘了。
去木府的时候阿肆一直跟在她身后,只是当木夫人要与她和凤舞说话时,便让阿肆退了出去,临走前,她却将这丫头忘了个一干二净。
容恕不好意思地朝阿肆一笑,阿肆慌张摆手,“夫人不必跟阿肆道歉,阿肆不过是怕夫人走丢,找不到回家的路。大公子说过,夫人您记性不太好,时常忘东忘西的,大公子嘱咐过奴婢要与夫人寸步不离。”
百里兮禾怎会有如此好心?他让阿肆跟着她,不过是怕她再偷偷溜走罢了,还说什么怕她走丢,不得不说百里兮禾这个人啊,真是心思缜密啊。
回到房间时,阿肆怕她走的累了,于是上前又是给她捶背,又是捏肩的,本来她还觉得有些不好。可被阿肆这么一捏,一捶,她倒觉得舒服极了。怪不得以前那些小姐夫人那么喜欢让奴婢伺候她们的,原来被人伺候的感觉是如此的爽啊。
不知不觉她开始享受这种过程,眼睛慢慢地闭了起来,身体也放松了下来,不过一会儿功夫,她便入睡了。
以至于百里兮禾过来时,她也没能看见。等她再次睁眼之时,阿肆已经不在房内,她只觉得口舌干燥,想要下床去倒杯水喝时,却有人主动给她递了上来。
给她递水的人,是百里兮禾。
她没有接,这个人给她倒的水,她还真不敢接。
“你看,没毒。”百里兮禾一手拿着茶杯,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容恕嘴角一扯,她不是怕这人下毒,只是她不想受这个人的恩惠罢了,就算是一杯水也不行。
百里兮禾将茶杯放了回去,背对着她轻声道:“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嗓子的……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走就是了,有什么需要,跟阿肆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