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花圃后,茶儿追问着那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快说来听听。”
男子掩口摇头,茶儿一把拉下男子的手,继续问:“你快说呀,你要是不说,我就喊人了,说你欺负我们两个。”
“没这个必要啊,你想听我说就是了,何必这样威胁我,不过咱们得等价交换,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你也得告诉我你知道的。”
茶儿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男子问:“你想从哪儿听起?”
茶儿直道:“我就想知道即墨皇朝五十年三月初六那天,在这南忧府邸究竟发生了什么?”
男子回想了一下,娓娓道来。
即墨皇朝五十年三月初六,南忧府邸。
这日,正好是忘忧国的“踏水舞剑”的日子。因为百里嘉禾跳河一事闹得整个府邸沸沸扬扬,因此没有人注意到在这府邸最北边的朱庭里正在发生的一切。
“战王爷,动手吧!”
随着南王的一声令下,即墨子寒一挥衣袖将容恕挥倒在地,容恕想反抗,却被阿容用异能控制住动弹不得。她与阿容本是一体,阿容可以毫不费力将她控制住,是她始料不及的。
她不知道阿容为何突然会变得如此强大,强大到一点也不顾及她的生死,似乎阿容一点也不怕她死去一样。
“怎么会这样……”容恕想问,却感觉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看了看即墨子寒,原来是他在施法,至于他想要做什么,她全然不知。
眼前渐渐暗了下来,她昏了过去。
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她似乎时时刻刻都在做梦,只是那些梦一个比一个模糊,她看不清梦里的人,记不清梦里的事。只听得到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凤鸢。
凤鸢是谁?她真的不知道。
在她以为她是凤鸢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在她脑中不断重复着:容恕,你是容恕,不是凤鸢。
对啊,她是容恕,时空使者容恕。
“公子,夫人醒了。”
等她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床边一丫头大概是看到她醒了,急匆匆地跑出了房门喊道。
她坐了起来,只觉得好像睡了一个世纪的样子,全身发麻,口干舌燥。
“公子快看,夫人真的醒了。”从外面进来一男一女,那女子便是刚才跑出去的人,而站在那女子前面的白衣男子则是百里兮禾。
容恕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她怎么又看到这人了,而且听这女婢叫她“夫人”,心想莫不是真被百里兮禾给抓了回来。
“你醒了。”百里兮禾望着她,看了一会儿后温和一笑问道。
容恕心想,她醒没醒,这人看不到吗?
百里兮禾走到她床前,十分关切地问道:“可有不适?”
容恕应道,可当她想开口说话之时,却发现她似乎发不出声音来了。她再次开口,还是发不出声音,她有些着急地用手捏了捏她的喉咙。
百里兮禾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说:“没事的,我都懂。”
容恕甩开百里兮禾心里暗骂:懂你个头,说不了话的人是我,不是你?
她翻身下床,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想再次开口,却发现还是不能发声,她知道,她应该成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