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城门口时,守城门之人竟是那位万俟将军,不得不说今天还真是个不平凡的日子。一个护国大将军能跑来守城门,真不容易。
相比于城内,这城门口的人倒是少了不少。
万俟君临与即墨子寒简单打了个招呼,便又去一旁守门去了。即墨子寒领着容恕走到城门外的一棵柳树下,歇息了片刻。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即墨子寒朝着容恕不冷不热道:“一会儿记得行礼。”
“哦……”容恕随口应道。
很快,有一男子骑着一匹黑马而至,他来到城门口时,翻身下马朝着城门上高呼道:“南王到!”
容恕正想抬头看后面究竟来的是什么大人物时,却被即墨子寒一把摁了下去,她的头微微低着。只听得即墨子寒低声道:“不要说话,不要抬头。”
就在即墨子寒说完的那一瞬间,容恕只感觉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停止了,她甚至可以听到周围的人传来的那喘息声。
过了良久,方听到有一个中年男子浑厚的声音传来:“好久没回来了,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容恕受好奇心的驱使,忍不住寻着那声音看去,当场被吓了个半死。
“啊……”
容恕的惊恐声,打破了周围的死寂。即墨子寒扶着一旁由于受到惊吓而站不稳的容恕,他没有抬头只是朝着刚刚那个中年男子的方向微微一拜:“南王恕罪。”
而那中年男子久久不开口,即墨子寒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弯着腰,容恕这时也渐渐缓了过来,只是再也没有勇气抬头看那人一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中年男子语气低沉道:“入城吧。”
在回去的路上,容恕整个人都战战兢兢的,她是真的被那城门口的一幕吓到了。即墨子寒一路都扶着她,进了皇宫以后,她直接回了沈容夕的住处。即墨子寒被忘忧国国主叫去了御花园,临走前他叫来了流白,让流白护送容恕回了宫殿。
流白就一个话痨,听说容恕受可惊吓,没安慰两句。倒是数落了她半天,要是在旁人看来,还真以为流白和她关系有多好呢。
“你说你,王爷都让你不要抬头了,你干嘛非要抬头,这下好了,吓着了吧。”流白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时不时数落两句容恕。
容恕蜷着身子坐在床角,嘟囔道:“那我……我不也是一时好奇嘛,谁知道那么吓人啊——”
流白打断她的话:“好奇,你都差点被吓死了,你还好奇,我看你迟早得死在你的好奇上边。你难道没听说过南王是什么人吗?你如果不想成为他身边跟着的那群傀儡,你就好奇着吧。”
“……好了,我现在知道了,下次我不看了。”容恕漠然道。
流白也没再数落她,坐到了桌前,倒了一杯茶水猛的喝了一口。
容恕又想了想刚才流白跟她说的有关那位南王的话。听流白说,那位南王会傀儡术,可以瞬间将一个正常人变成他的傀儡,而且只要女子。
在城门口时,她一时好奇抬头看了那人一眼,谁知,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那位南王坐着十几人高抬的没有顶的轿子,而站在他轿子下的人皆是一群脸色苍白,长发披肩,目光无神的红衣女子。单说那些女子如果是正常人还好,可在容恕看来,那些女子已经算不上人了。